昨天上午同事被开除,他很快收拾东西走了,退工作群删联系人,干净利落,中午领导想找他,发现自己也被删了,大家都很意外。昨天上午刚上班,就听见人事部喊同事老周去谈话。没十分钟,老周抱着纸箱出来,脸上看不出啥情绪, 晨光刚漫过办公桌第三格——键盘声突然顿了半拍。 人事部的小赵站在走廊尽头喊:“老周,来一下。” 声音不高,却像颗石子砸进刚烧开的水,邻座的小吴手里的咖啡晃了晃。 没十分钟,老周从人事部出来,怀里抱着个纸箱,是行政仓库里最常见的那种牛皮纸箱子,边角有点卷。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既不红也不白,就跟平时抱着文件去会议室似的,步子没快没慢。 工位离得近的小林偷偷抬眼,看见老周把工牌从门禁卡套里抽出来,叠得方方正正塞进纸箱,像在收一张过期的电影票——那工牌他戴了五年,边角磨得发亮。 “用帮忙吗?”后排的老张忍不住问。 老周头也没抬,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不用,东西不多。” 显示器黑下去的瞬间,他点开工作群,点了退出;又点开联系人列表,从A滑到Z,删得指尖都在屏幕上带起残影。 谁也没看清他删了多少人,只听见鼠标点击的轻响,像在撕一沓薄纸。 九点半,他抱着纸箱走到门口,跟门口的保安点了下头,没回头。 办公室里静了好一阵,直到小吴小声说:“上周他还帮我改报表呢……” 中午十二点,领导端着饭盒回来,翻着手机皱眉头:“老周电话多少?我找他要下客户资料。” 没人应声。 旁边的实习生怯生生递过手机:“周哥……好像把所有人都删了,群也退了。” 领导点开微信搜索,输入老周名字——红色感叹号跳出来,像个刺眼的句号。 “他连我都删了?”领导的声音拔高半度,饭盒“咚”地放在桌上,菜汤溅出来一点。 这下办公室彻底炸了锅,小吴说:“至于这么绝吗?以后万一有事呢?” 老张却叹气:“他上个月聚餐时说过,想回老家开个维修铺,大概是不想再跟这行有牵扯了吧。” 谁也说不清老周是真洒脱还是憋着气,只记得他收拾东西时,特意把桌上那盆养了半年的绿萝留给了实习生——那盆绿萝是他刚来公司时,从楼下花店十块钱买的,叶子总擦得锃亮。 现在想来,他当时的冷静或许早有伏笔:上周他突然问小林借过纸箱尺寸,前天还把工位抽屉里的旧照片收进了钱包——原来不是临时起意,是早就铺好了退路。 反倒是留下的人,对着空荡荡的工位发愣:平时总说职场没真情,可真有人这样干脆利落地斩断所有联系,心里怎么就空落落的? 下午没人再聊八卦,键盘声都轻了三分。 或许成年人的告别,从来都不是哭哭啼啼的,而是像老周这样——在一个普通的上午,抱着纸箱走出门,把过去连同工牌一起叠进箱子,连句“再见”都觉得多余。 只是下次再有人说“以后常联系”时,我大概会忍不住想:这“联系”,到底是情分,还是彼此的退路? 夕阳斜斜照进办公室,老周工位上那盆绿萝,叶子还绿得发亮。
昨天上午同事被开除,他很快收拾东西走了,退工作群删联系人,干净利落,中午领导想找
嘉虹星星
2025-12-22 19: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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