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公公问我为什么几天没上班,我说失业了找不到工作。然后他口吐金句说,你天天窝在家里能找到工作吗?天上不会掉馅饼!那语气,跟教训他儿子一模一样。我没有多说什么,无奈地一笑。 昨天下午的阳光斜斜地切过客厅地板,公公坐在沙发上剥橘子,橘子皮的白丝粘在他指缝里。 他突然抬头问我,这几天怎么没听见你早上出门的动静。 我正弯腰捡茶几上滚落的遥控器,塑料壳磕在地板上,发出轻响——那一刻突然不想编借口了,就说,失业了,还没找到合适的。 他捏橘子的手顿了顿,橘子瓣上的汁水浸出来,在他手背上洇出小水痕。 “没合适的?”他把橘子放在茶几上,声音不高,却像往平静的水里扔了颗小石子。 我扯了扯衣角,说投了十几份简历,都没回音。可谁又知道,那些投出去的简历,像石沉大海一样,连个回音都没有的时候,待在家里的每一分钟,不是煎熬呢? 他突然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声音比平时响:“你天天窝在家里能找到工作吗?天上不会掉馅饼!” 这句话像块冰,砸在刚暖起来的空气里。 我抬头看他,眉头皱成川字,尾音往上挑,和上次老公熬夜打游戏时他训斥的语气一模一样——连嘴角向下撇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我盯着他手背的老年斑,突然想起老公说过,公公年轻时在工厂下岗,揣着介绍信跑了半个月才找到新活计,那时候他爹也是这么吼他的,“在家等饿死吗?” 原来有些话是会遗传的,带着时代的粗粝,也带着点笨拙的急。 他大概没看见我手机备忘录里存着的面试地址,没听见我夜里对着镜子练自我介绍时的结巴,更不知道我偷偷把简历改了七遍,连标点符号都斟酌过。 喉咙里像堵着团湿棉花,说什么都觉得累。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却觉得脸颊发僵,最后只化成一声轻得像叹息的“嗯”。 他没再追问,重新拿起橘子剥,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天晚饭我没什么胃口,扒拉了两口白饭,米粒粘在碗底,像没说完的话。 夜里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他和婆婆低声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能听见“孩子也不容易”“明天我去公园问问老张,他儿子公司要不要人”。 原来有些关心,藏在最硬的话后面,像橘子瓣里的核,不剥开,就看不见。 今天早上七点就醒了,盯着天花板想,或许真该去人才市场转一转,哪怕只是看看。 拉开窗帘,阳光比昨天更亮,照在茶几上——遥控器还在原来的位置,旁边那杯凉了的白开水,杯壁上凝着水珠,像谁没忍住的、没掉下来的眼泪。 我拿起手机,点开招聘软件,手指在“投递”按钮上顿了顿,然后按了下去。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但走出门的话,说不定能遇见拿着馅饼的人呢?
昨天公公问我为什么几天没上班,我说失业了找不到工作。然后他口吐金句说,你天天窝在
优雅青山
2025-12-16 2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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