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26号,我姐的儿媳妇,年龄仅仅35岁,因不喝高血压药导致突发脑出血,送往医院做了开颅手术。接到电话时,我正在给孙子包粽子。粽叶上的水珠滴在案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手机那头姐夫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在抢救……医生说,就看今晚了。” 2025年5月26号,我在厨房包粽子。 糯米提前泡了两小时,白胖白胖的,沾着指尖凉丝丝的。 粽叶是前几天在早市挑的,青得发亮,凑近闻有股清苦的草木气。 我正把蜜枣塞进米里,手机在案板边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姐夫”两个字。 接起来的瞬间,粽叶“啪嗒”掉在地上,水珠混着米粒滚了一地。 “小敏……小敏她倒下了!”姐夫的声音像被水泡过,发黏发颤,“脑出血,在抢救,医生说要开颅……” 小敏是我姐的儿媳妇,今年才35岁。 我总说她“年轻火力壮”,其实她两年前就查出高血压了。 那天我去她家,看见茶几上放着降压药,盒子还没开封。 “怎么不吃?”我拿起药盒晃了晃。 她正给五岁的囡囡扎辫子,头也不抬:“姨你比我妈还唠叨,我这才多大,吃什么药?” “医生说你血压150/90,得控制。” “哎呀过阵子就好了,”她把囡囡推到我面前,“你看囡囡都嫌我烦了。” 囡囡仰着小脸笑:“妈妈说药苦,像苦瓜一样。” 后来我又提过几次,她要么说“忘了”,要么说“最近忙,等项目结束再说”。 药盒就在她床头柜抽屉里,标签都磨花了,里面的药还剩大半板。 那天她加班到凌晨,回家路上突然头痛得站不住,路人打了120。 医生说,长期血压没控制,血管早就脆得像张纸,一点情绪激动或疲劳就破了。 我赶到医院时,ICU的灯亮得刺眼。 姐坐在走廊椅子上,头发全白了似的,看见我就抓住我的手:“都怪我,我该每天盯着她吃的……” 姐夫蹲在地上,背对着我们,肩膀一抽一抽的。 囡囡被邻居带着,抱着我的腿小声问:“奶奶,妈妈是不是不喜欢囡囡了,才躲起来?” 我把孩子搂进怀里,粽叶的清苦气好像还在鼻尖——原来有些“等有空”,真的等不起。 抢救室的灯亮了六个小时。 医生出来时摘了口罩,说命保住了,但左边身子可能动不了,得长期康复。 小敏醒过来那天,囡囡趴在床边,举着画:“妈妈你看,我画了我们一起放风筝,你快点好起来呀。” 她眨了眨眼,眼泪从眼角滚进头发里。 现在她每天吃降压药,囡囡负责监督,吃完就奖励一颗糖。 药盒上贴了张便签,是囡囡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妈妈吃药,长命百岁。” 前几天我又包粽子,糯米还是泡得软软的,粽叶依旧青得发亮。 水珠滴在案板上,洇出的湿痕和那天一样。 我忽然想起小敏说“年轻轻的吃什么药”——我们总以为年轻是资本,却忘了它也是最容易被挥霍的东西。 就像这粽子,得把米裹紧了,扎牢了,才不会散。 健康不也是吗? 哪有什么“等有空”,不过是当下每一分每一秒的在意。 粽叶在手里转了个圈,我把蜜枣裹得更紧了些。 囡囡在客厅喊:“姨婆,妈妈说她也要吃你包的粽子!” 我应着“好”,眼眶有点热。 原来所谓家人,就是你生病时,我愿意放下手里的粽叶,跑遍全城找你爱吃的粥;是你康复时,我守着厨房,等你笑着说“还是姨婆包的粽子香”。 而健康,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2025年5月26号,我姐的儿媳妇,年龄仅仅35岁,因不喝高血压药导致突发脑出血
凯语乐天派
2025-12-16 21:30:12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