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不来医院多好,可是这怎么可能。前天晚上时睡时醒,左胸部一阵一阵的疼痛,以前偶尔也痛,但没有像这样的影响到了睡眠。今天我终于决定来医院看看。每次看病不是万不得已,我真的是不爱进医院,不是怕花钱,钱本来就是为人所用,只是觉得要去医院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手机闹钟没响我就醒了。左胸那股钝痛又缠上来,像有只手攥着心脏慢慢拧——这是第三天了。 以前总说宁愿在家扛着,可凌晨三点摸黑找速效救心丸时,我知道躲不过去了。推开医院大门的瞬间,消毒水味混着清晨的凉风灌进鼻腔,比家里的茉莉花香刺鼻得多。 挂号处已经排起长队,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老人拄着拐杖,年轻人低头刷手机,每个人都像被按了快进键。我攥着身份证的手指微微出汗,突然想起上次来医院还是三年前陪母亲做体检,那时她也是这样紧张地攥着我的手。 自助机吐出挂号单时发出"咔嗒"一声,塑料纸边缘割得指腹有点疼。候诊时我数着墙上的瓷砖,数到第17块时护士叫我的名字,诊室里穿白大褂的医生抬头笑了笑,说"别紧张,先做个心电图看看"——他的眼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光,意外地不刺眼。 心电图室的门帘是褪色的蓝色,冰凉的电极片贴在胸口时,我忍不住屏住呼吸。机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在给我的心跳打节拍。医生打印报告的间隙,我盯着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卡通笔帽发呆,原来严肃的白大褂底下,也藏着小小孩心。 拿着报告单回到诊室,医生用红笔在纸上圈出几个数字,说"有点心肌缺血,不算严重,但得注意休息"。我盯着那几个红色圆圈,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加班时,咖啡续到第三杯都没觉得困。 走出医院时阳光已经热起来,门口卖早餐的阿姨正在收摊,铁桶里的豆浆冒着最后一缕热气。原来我怕的不是医院本身,是怕承认自己也会垮掉——像台用久了的旧机器,总得修修补补。 候诊区的电子屏滚动着叫号,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麻烦",可谁不是一边抱怨一边乖乖排队?我们总把医院当成终点站,却忘了它其实是个中转站,有人从这里重新出发,有人在这里调整方向。 现在坐在公园长椅上,左胸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包里的药盒硌着腰,提醒我这不是梦。以前总觉得去医院是认输,现在才明白,愿意为自己的身体花时间,才是真正的勇敢。 风吹过树梢,叶子沙沙响。远处有小孩追着泡泡跑,透明的泡泡在阳光下闪着彩光。其实医院就像这些泡泡,看着脆弱,却也映着光。 回家的路上买了束茉莉,还是熟悉的香味。把花插进玻璃瓶时,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明天开始,早睡早起,好好吃饭,像照顾好朋友那样照顾自己。毕竟,我们的身体,才是这辈子最该珍惜的搭档啊。
一辈子不来医院多好,可是这怎么可能。前天晚上时睡时醒,左胸部一阵一阵的疼痛,以前
凯语乐天派
2025-12-13 13:2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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