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三姑跟人私奔19年没回村,俺爷退休后去看她,见到那男的竟笑了,后来才知道那

尔曼书瑶 2025-12-09 21:45:32

俺三姑跟人私奔 19 年没回村,俺爷退休后去看她,见到那男的竟笑了,后来才知道那男的是俺爷当年的老战友,只是当年俩人闹了矛盾。俺爷当时手里拎着的水果篮差点滑到地上,他盯着那男的脸看了足有半分钟,眼窝子都有点发红,还是那男的先开的口,声音有点发颤:“老陈?你咋会来这儿?” 俺三姑站在旁边彻底懵了,手里的茶杯都忘了递,问俺爷:“爹,你俩认识?” 俺爷没接话,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拍了拍那男的肩膀,指了指他额角的疤:“这伤,还是当年在山里救我时留的吧?” 三姑跟人走的那年,我才六岁,村口槐树下的老井还在冒热气;她没带行李,只揣走了爷给她买的那只红皮本,里头夹着她跟那男人唯一一张合影——19年,村里没人再见过她,爷的酒葫芦倒是越挂越低,晃荡着半葫芦没说完的话。 爷退休那天,把褪色的军装叠得方方正正,塞进樟木箱底,然后去镇上供销社买了一篮水果,苹果压着梨,梨边靠着串紫葡萄;篮子把手勒得他掌心发红,他说:“去看看,就看看她过得咋样。” 三姑家在山坳里的小平房,木门漆皮掉了大半,爷敲门时,指关节都在抖。门开了,三姑先探出头,看见爷的瞬间,眼圈唰地红了,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倒是她身后的男人,端着个搪瓷盆出来,盆里是刚和好的面团——爷的目光“哐当”一下砸在那男人脸上,水果篮“啪嗒”歪了歪,差点摔地上。 那男人也僵住了,手里的面团“啪叽”掉回盆里,白花花的面屑溅到裤腿上。爷盯着他看了足有半分钟,从额头扫到下巴,又落回额角那块月牙形的疤——眼窝子慢慢泛起红,像老井水被投了颗石子,荡开一圈圈湿意。 “老陈?”还是那男人先开的口,声音比揉皱的纸还干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你咋会来这儿?” 三姑站在旁边彻底懵了,手里的茶杯悬在半空忘了递,声音发飘:“爹,你俩……认识?” 爷没接话,往前挪了两步,步子沉得像灌了铅;他伸出手,在半空顿了顿,然后重重拍在那男人肩膀上,指腹摩挲着那块疤:“这伤,还是当年在黑风口救我时留的吧?你为了拽我,被滚石划的,流的血把你军裤都染红了——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村里人都说三姑是跟“野男人”私奔了,说那男人不定是骗钱的混子,爷当年气得摔了酒葫芦,骂她“没良心”;谁能想到,这“野男人”竟是爷当年在部队里睡上下铺、抢过同一个馒头、背过彼此趟过冰河的老战友老张?当年俩人因为一次任务分配吵得脸红脖子粗,老张说爷“太犟”,爷骂老张“胳膊肘往外拐”,退伍时连句再见都没说——原来19年的隔阂,就卡在那句没说出口的“我没怪你”。 爷后来跟我说,他当年听说三姑处对象,只知道对方叫“老张”,气头上压根没细问长相;他总以为,三姑是被哪个油嘴滑舌的小子骗了,却从没想过,会是那个让他半夜摸出旧照片看了又看的老张。三姑也说,她当年只敢跟爷说“处了个对象”,没敢提老张的名字——她怕爷知道是那个“吵翻过的老张”,会更坚决地反对,索性一咬牙,跟着老张来了这山坳里。 那天中午,爷没提“私奔”的事,老张也没说“对不起”,俩人就着三姑炒的青菜喝了半瓶白酒;老张给爷夹菜时,手还在抖,爷拍着他手背笑:“当年你背我走了三里地,现在夹个菜倒抖上了?”三姑坐在旁边,一边给俩老头添酒,一边抹眼泪,笑着骂:“俩老糊涂,早干啥去了!” 短期看,爷和老张喝到太阳偏西,走的时候,老张塞给爷一个布包,里头是晒干的野山菊——爷当年在部队总犯咽炎,老张知道他喝这个管用。长期呢?三姑开始往家打电话了,视频里,爷总故意扯着嗓子问:“让老张接电话!上次教他的棋谱,他肯定还没参透!” 其实啊,家人之间的疙瘩,往往就像爷手里的水果篮,看着沉甸甸的,只要愿意伸手扶一把,就不会摔;怕的是都攥着“凭啥我先低头”的念头,让误会在岁月里发了霉。 走的时候,爷把那篮水果稳稳放在三姑家的石桌上,苹果的甜香混着面盆里的麦香飘过来——就像19年的时光,终于从拧巴的绳结,慢慢舒展开,成了条能牵着手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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