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58年,革命烈士侯文理被执行死刑前,留下的一张珍贵照片。 1958年7月8日的台北马场町,阳光被一层压抑的灰雾裹着。 42岁的侯文理被五花大绑着,头插的草标在风里晃悠,身上的伤痕早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整个人瘦得像棵枯树,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直挺挺望着远方,没有半分慌乱。 枪响的那一刻,这位潜伏台湾五年的地下党员,把最后一口气也留在了这片他试图唤醒的土地上。 1935年,20岁不到的侯文理揣着一腔热血入了革命队伍。 两年后,中共陕西省委的徐彬如想在国民党军里安个可靠的联络员,侯文理的堂姐夫孙象涵一推荐,这事就定了。 他改了个名字叫侯灿章,进了国民党陆军辎重兵学校,毕业后直接分到辎重汽车六团,成了地下党员曹艺的单线联络人。 那时候国共正合作抗日,八连的任务是往西安运抗战物资,后来还帮着八路军西安办事处运东西,侯文理就跟着曹艺、傅正文这些同志,借着运粮食,悄悄给八路军送了不少急需的物资。 1942年,他又跟着中国远征军去了印缅战场,一边跟日本人真刀真枪干,一边没忘自己的潜伏任务,在炮火里把情报和物资的事打理得妥妥帖帖。 抗战胜利后,侯文理跟着国民党部队回了西安,继续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潜伏,偷偷在西安和陕甘宁边区之间跑,把消息一次次送过去。 运城一解放,胡宗南的怀疑就落了实,一纸通缉令贴满了西安城,侯文理绕了几道弯,从西安跑到浙江,换了个地方接着潜伏。 1948年,他摸到金华的203师,还是用侯灿章这个名字,当上了特务营中校营长兼警卫大队长。 巧的是,这师的师长金式是曹艺的表弟,侯文理瞅准机会,一次次找金式聊,讲清楚时局,摆明白利害,慢慢让金式动了弃暗投明的心思。 1949年渡江战役要开打,俩人谈了三次,说好5月9日拂晓起义,迎接解放军进金华。 没成想解放军5月6日就提前到了,侯文理当机立断,把203师的一部分官兵和那些机械化装备,整整齐齐移交给了解放军。 这年夏天,组织上让他去台湾,搞策反工作,为解放台湾铺路。 到了台湾,他靠着亲戚朋友在国民党高层的关系,在到处是特务的环境里扎了根。 1951年,他居然摸进了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还当上了“江苏反共救国军”副司令。 在这个最核心的特务机构里,他悄悄搜集台美合作的情报,盯着那些潜伏特务的破坏活动,还策反了好几个国民党军的现役军官,把地下工作网络搭了起来。 1953年,保密局里一个同僚把他卖了,特务悄没声把他抓了起来。 接下来五年,各种酷刑轮番上,鞭子抽、烙铁烫,但凡能想到的折磨都用了,可侯文理嘴硬得很,自己的真实身份没露,党的半个秘密没泄。 直到1958年那个夏天,他被押到马场町,即便被折磨得像六七十岁的老人,临刑前的眼神还是那么定,那是藏着信仰的光。 很多人聊起地下潜伏,会先说吴石将军,可侯文理的故事告诉我们,吴石之后,还有千千万万个“吴石”。 有人觉得侯文理是“弃暗投明”,可他从来没“暗”过,打从1935年入党那天起,心就一直向着党,在国民党军里待着,不过是换个地方干革命。 地下工作这行,光有胆子不行,得有脑子。 他能靠着引荐混进敌人内部,能靠着和金式的亲戚关系促成策反,能摸进保密局当副司令,靠的全是智慧;可真到了要命的时候,撑着他的就不是智慧了,是信仰。 五年刑讯没撬开他的嘴,不是他不怕疼,是他心里的念想比疼更重,那是解放台湾的念想,是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的念想。 这些潜伏者,没在战场上立过功,没被人举着鲜花欢迎过,甚至牺牲了都不能用真名。 可正是这些“看不见”的人,在敌人的心脏里干活,用情报、用策反、用生命,给革命胜利铺了路。 他们的名字可能没多少人知道,但他们的信仰,早刻进了民族的骨头里。 信仰从来不是挂在嘴上的口号,是龙潭虎穴里的坚守,是刑讯逼供下的沉默,是临刑前那双眼不曾黯淡的光。 【评论区聊聊】你还知道哪些隐秘战线上的英雄故事?不妨讲给大家听听。 (信源:侯文理:潜伏敌营血沃宝岛,宁死不屈从容就义——中国军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