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7月18日中午12时15分,天津海河两岸的船只齐声拉响汽笛,送别一位伟大的革命家。哀乐声中,人们将她的骨灰撒入河流,那就是周恩来总理的妻子——邓颖超。邓颖超临终前艰难吐出最后两个字:“李鹏” 1992年7月,88岁的邓颖超在海河畔永远闭上了眼睛,可临终前的那声呼唤,不仅是母亲对儿子的留恋,更像是对那段在战火中结下的半世尘缘最后的交代,很多人只知道她是备受尊崇的大姐,是总理身后的影子,却鲜少读懂她这声呼唤背后的重量。 这得从几十年前成都的一场轰炸说起,那里藏着这对特殊母子最初的“生死契约”1939年,邓颖超赶赴成都,受周恩来之托去接那个牺牲战友留下的孤儿,初次见面充满了惊心动魄,日军的炸弹把年仅11岁的男孩从上铺生生震了下来,头部鲜血直流。 那一刻,邓颖超一把搂住了那个满脸惊恐的孩子,对于邓颖超而言,这个拥抱极其沉重,她自己这辈子注定无法拥有亲生骨肉:1925年为了工作无奈放弃了第一个孩子,两年后又在颠沛流离中因难产痛失第二胎。 而怀里的男孩,父亲李硕勋早在他3岁时就已为革命流尽鲜血,两个被残酷战争剥夺了至亲的人,在那个满目疮痍的时刻,结成了比血缘更紧密的羁绊,这份母爱并非李鹏独享,那个年代,她带头成立战时儿童保育会,把三万多名流离失所的“战地难童”护在羽翼之下。 但对李鹏,那是一份细致入微的私家护理,从重庆到延安,为了给高烧的“儿子”治病,她在寒冬深夜踩着单薄的棉鞋去寻草药,那碗熬出来的汤,成了李鹏记忆里最甜的味道,在这个特殊的重组家庭里,爱的方式是分工明确的。 如果说邓颖超是温热的“药汤”,周恩来就是那把校正脊梁的“戒尺”李鹏的背稍微驼一点,总理的手就会按上来,甚至专门用尺子量,告诉他革命者的腰杆绝不能弯,生活琐事上更是容不得沙子。 一本书看完没归位,字迹写得潦草,都会招来周恩来毫不留情的严厉批评:“小事都不严谨,大事怎么能放心”但在饭桌上,总理又会把那盘特意留出来的炒鸡蛋推到正在长身体的孩子面前。 这种“严父慈母”的配置,让李鹏在革命的熔炉里,既感到了家的温度,又早早立下了规矩这种爱绝不是溺爱,邓颖超唯一的远房侄子邓光弼,几十年里没沾过姑姑一点光,这全是她“六亲不认”的家风使然。 在曾家岩周公馆长大的岁月里,李鹏学到的第一课,就是如何剔除特权思想,这种教育甚至延续到了他成年之后,1951年李鹏远赴莫斯科学习水力发电,临行前邓妈妈递给他一个布包,里面没有金银细软,只有一副实用的护膝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的话让人心惊却又热血沸腾:“要像你父亲那样,把骨头渣子都献给革命”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残酷也最深情的期许,1983年,当李鹏担起副总理重任时,邓颖超把他叫到办公室。 没有嘘寒问暖,只有一句硬邦邦的敲打:“别骄傲,别脱离群众”从生活冷暖到政治操守,她的关怀始终伴随着戒尺般的清醒。 即使到了生命最后时刻,她躺在病榻上拉着李鹏的手,念叨的竟然不是身后事,而是当时国家紧缺的电力问题,因为她不忍心看老百姓晚上点蜡烛,这一刻,私人的母子情分早已和国家的命运融为一体。 正如她在1982年立下的遗嘱那样,甚至比常人做得更绝:不留骨灰,不搞故居,连同周总理生前住过的房子一并交公,1992年的告别仪式上,她穿的是16年前送别总理时的那件旧西装,睡的是总理用过的那个旧骨灰盒。 生同信仰,死亦同归,她把清廉与忠诚演绎到了极致,世人常论血浓于水,但在邓颖超与李鹏之间,这份情义早已超越了血缘的界限,她用一生的痛楚化作了最宽广的母爱,把烈士的遗孤培养成国家的栋梁;她用最苛刻的清贫,为后人立下了精神的丰碑。 信息来源:人民网—邓颖超临终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李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