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乌克兰人聊到自家总统时说：“我知道不少中国人觉得泽连斯基以前是喜剧演员，当总统像个笑话。但2019年大选，我、我爸妈还有亲戚朋友都投了他，总共73%的乌克兰人选了他，这其实是因为我们对前总统波罗申科太失望了。” 2019 年乌克兰那场总统大选，73% 的高票把喜剧演员泽连斯基送进总统府，这事儿在不少外人看来像出荒诞剧，但对当时的乌克兰人来说，更像是憋了五年的一口气终于找到了出口。 要知道，这个数字可不是随便来的 —— 东部地区 88% 的选票投给了他，南部 86%，就连波罗申科老家西边也有过半人选了这个演总统的演员，只有利沃夫那一亩三分地还在给前总统撑场面。这哪是选举，简直是全乌克兰人集体举着 "下课" 牌，把时任总统波罗申科给轰下台了。 说起来波罗申科也挺会给自己贴金，任期内总说经济连续 13 个季度正增长，2018 年还飙到 3.4% 的七年最高增速。但老百姓手里的钱可不骗人，世界银行的数据摆在那儿，2018 年乌克兰人的实际收入只有 2013 年的 82%，差不多 1400 万人揣着低于最低生活保障线的工资过日子。 失业率更有意思，官方说 2019 年初是 9.2%，可街头巷尾找不着活干的年轻人心里清楚，那些没登记的 "隐形失业者" 加起来，恐怕能把这个数字翻一倍。超市里的面包价涨得比 GDP 快，钱包却越来越瘪，这种 "统计数据蹭蹭涨，日子过得越来越慌" 的滋味，谁尝谁知道。 更让人窝火的是波罗申科那套 "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的操作。这位被叫做 "巧克力大王" 的前总统，一边在电视上喊着反腐败，一边却被扒出在 "通乌门" 里和美国副总统拜登讨价还价 —— 拜登说给 10 亿美元贷款担保，条件是解雇调查他儿子的检察长，波罗申科不仅照办，还趁机把自己女儿的教父塞进总检察长办公室。 卸任后更热闹，光刑事立案就堆了 17 起，从非法买电视台到涉嫌叛国罪，连从顿巴斯 "非法买煤" 这种事儿都敢干，活脱脱把国家资源当成自家糖果厂的原材料在倒卖。 透明国际给乌克兰评的清廉指数常年在 120 名开外，2019 年才拿了 32 分，在 180 个国家里排第 126 位，这哪是治理国家，分明是把权力当成了捞钱的工具。 最让民众寒心的还是战争这道疤。2014 年波罗申科上台时拍着胸脯说要结束顿巴斯冲突，结果呢？一会儿宣布停火，没过几天又下令 "进攻解放土地"，把和平协议当废纸。 到 2019 年大选时，这场仗已经打了五年，联合国后来统计有上万人死在战场上，数百万难民背着包往国外跑。前线士兵在 trenches 里挨冻，后方却爆出总统亲信倒卖军用物资的丑闻，有选民采访时说得实在："他说要保卫国家，可我们连明天能不能活着醒来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泽连斯基带着他的《人民公仆》杀出来了。这部电视剧简直是为吐槽波罗申科量身定做的，剧中历史老师瓦西里骂政客腐败的视频意外走红，最后阴差阳错当上总统，把贪官污吏一个个揪出来。这剧情在 2015 年刚播时就火了，平均收视率 10.4%，18 到 54 岁观众里更是有四分之一在追，与其说大家爱看喜剧，不如说这剧说出了老百姓的心里话。 2019 年大选前，第三季刚好开播，泽连斯基顺势宣布参选，等于把电视剧里的 "清廉总统" 形象直接搬到了现实中，这种 "剧情照进现实" 的操作，可比政客们的竞选纲领管用多了。 更妙的是他那套反套路竞选。波罗申科和季莫申科这些老牌政客还在电视台上互相攻讦时，泽连斯基靠着 Instagram 上四百万粉丝天天发短视频，把脱口秀舞台变成了竞选讲台。 当对手嘲笑他 "要向普京下跪" 时，他直接在集会上对着选民跪下："我只向人民下跪"，这出真人秀可比政治演讲精彩十倍。 乌克兰人当时对传统政客早就审美疲劳了 ，季莫申科被叫做 "天然气公主"，波罗申科是 "巧克力大王"，这些寡头转政客的戏码看了十几年，突然冒出来个演总统的演员，反倒成了新鲜空气。就像有人说的："以前的总统是商人、政客，谎话连篇，或许一个喜剧演员真能不一样。" 其实 73% 的高票里，藏着的是乌克兰人 "死马当活马医" 的无奈。他们不是不知道泽连斯基没经验，背后还有寡头撑腰，只是对波罗申科们失望到了极点。 毕竟对 2019 年的乌克兰人来说，选一个演总统的演员，至少比选一个把总统当生意做的寡头强 ， 哪怕这只是一场用选票进行的集体抗议，至少那一刻，他们觉得自己终于能说了算一次。 这种心情，就像吃够了变质的巧克力，哪怕递过来的是包装花哨的糖果，也想尝一口试试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