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救了一位县委书记，送他去医院，为他付了5万元。出乎意料的是，他出院后

一个月前，我救了一位县委书记，送他去医院，为他付了5万元。出乎意料的是，他出院后就消失了。结果，在我面试的那天，他出现在面试官的位置上。看到他坐在面试官中间，我手里的笔差点掉地上。 一个月前的雨夜，我在国道边从失控的电动车旁把他拉起来，血腥味混着泥土味直冲鼻子。 送医院的路上他一直昏迷，急诊室催缴费时，我没多想就刷了卡——那是我攒了半年打算给老家盖房的五万块。 护士说他是县里来考察的干部，可等我三天后拿着缴费单去病房，床铺已经空了，连陪护的人都没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银行卡余额提醒短信在手机里躺了二十八天，我每天睡前都要翻出来看一眼那串负数，然后叹气。 今天是我面试这家事业单位的日子，西装是跟同学借的，皮鞋挤得脚指头疼。 候考室的电子屏滚动播放考官名单，最后那个名字跳出来时，我揉了三次眼睛才确认。 会议室门推开，七个面试官鱼贯而入，当他坐在正中间那个位置，冲全场点头示意时，我感觉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手里的黑色水笔“咔嗒”一声弹开笔帽，笔芯在草稿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这双手，上个月还在给他按压止血。 他会认出我吗？还是说，那天晚上雨太大，他根本没看清我的脸？ 我盯着他胸前的工作牌，照片上的人比那天躺在病床上时精神得多，只是眼神里的疲惫感，和我在缴费窗口看到的自己有点像。 这五万块，到底算什么呢？是救命钱，还是我不小心扔进命运漩涡里的一块石头？ 现在石头好像要浮上来了，可我不知道它带着的，是浪还是潮。 面试官开始念流程，我的耳朵嗡嗡响，只看见他拿起我的简历，手指在“紧急联系人”那一栏停顿了两秒。 早知道救的是未来的面试官，那天是不是该把身份证复印件塞给他？ 可当时他浑身是血地倒在我脚边，我脑子里只有“活下去”三个字在响。 他翻简历的动作很慢，每一页都停留很久，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风声，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一个月里，他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起过那个在雨夜为他垫付医药费的陌生人？ 直到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嘴角似乎动了一下。 我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角，心脏撞得肋骨生疼——原来重逢真的会比离别更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