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公公来我家，人家是骑自行车来的。我问人家，你电动车呢？人家很哑巴一样，不搭理

早上公公来我家，人家是骑自行车来的。我问人家，你电动车呢？人家很哑巴一样，不搭理我，我又问了一句，人家怼我，你问那么多干嘛? 我愣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刚擦完桌子的抹布，风从敞开的门缝里吹进来，把围裙角吹得晃了晃。 早上七点多，楼道里传来车轮碾过水泥地的吱呀声。 我擦着桌子抬头，看见公公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车把上还挂着个布袋子，装着刚从早市买的新鲜菠菜，沾着点露水。 这就怪了，他明明上个月才换了辆新电动车，说骑起来比自行车省劲，怎么今天倒蹬着旧自行车来了？ 我手里的抹布还滴着水，下意识攥紧了些，走过去拉开门。 “爸，您电动车呢？” 我往他身后瞅了瞅，楼道拐角空荡荡的，往常那辆蓝色电动车总停在那儿。 他没吭声，弯腰支好自行车，布袋子蹭过车座，发出窸窸窣窣的响。 我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句，声音放轻了点：“是没电了吗？还是……” “你问那么多干嘛？” 他猛地直起身，眉头皱着，语气里带着点没由来的硬。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地上，风从门缝钻进来，带着早上的凉气，把围裙系的活结吹松了，一角扫过脚踝，凉飕飕的。 怎么回事？平时他来总会笑着问“早饭吃了没”，今天怎么像揣着心事？ 我突然想起上周他说膝盖疼，贴了膏药还老揉腿，难不成是觉得电动车座位硬，骑自行车能慢慢蹬着活动膝盖？ 还是……电动车真出问题了，怕我知道了要花钱修，故意瞒着？ 他这辈子都这样，报喜不报忧，上次婆婆住院，他白天在医院守着，晚上回家还装没事人一样给我们做晚饭；这次会不会也是，怕我担心，宁愿自己蹬自行车多费点劲？ 我没再追问，接过他手里的布袋子往厨房走，菠菜叶子上的露水沾在手指上，凉凉的。 后来才知道，电动车电瓶确实坏了，他昨天自己推去修，没好意思说，怕我数落他平时充电不注意保养。 现在每次他来，我都会先问一句“今天骑车累不累”，而不是急着打听工具的去向。 围裙角还在风里晃着，只是刚才攥抹布的手松开了些。 心里那点被怼的委屈，慢慢化成了点说不清的酸——原来长辈的“不耐烦”，有时候藏着不想麻烦你的温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