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该跟老公办离婚，妈一句话让我攥着协议不敢动：“你敢离，我就不帮你带孩子”昨

今天本该跟老公办离婚，妈一句话让我攥着协议不敢动：“你敢离，我就不帮你带孩子”昨晚跟老公谈妥了离婚，孩子1岁半归我，今天一早我就把离婚协议叠好揣在兜里，想着办完事赶紧回来给孩子冲奶粉。 今天早上七点半，我站在玄关换鞋，兜里的离婚协议硌得慌——叠了三折，边角被昨晚的眼泪浸得有点软，现在被体温捂得发潮。 昨晚跟老公谈完时，客厅的挂钟刚敲十一下。他没看我，盯着茶几上孩子的塑料摇铃说：“孩子归你，我每月打抚养费。”我嗯了一声，伸手把摇铃往孩子爬爬垫那边推了推，怕他等下起来踩到。 今早五点多孩子醒过一次，闭着眼哼哼，我抱起来拍后背，他小爪子攥着我睡衣领口不放，奶香味混着痱子粉的味道往我鼻子里钻。哄睡后我坐在床边叠协议，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刚好照在“自愿离婚”四个字上，白得刺眼。 本来想着八点到民政局，人少不用排队，办完事赶在孩子九点醒之前回来，冲180毫升的奶粉，水温得试三遍——他最近不爱喝凉的，烫一点又会哭。 换好鞋刚要开门，妈从厨房出来了，系着我去年给她买的蓝格子围裙，手里端着孩子的辅食碗，胡萝卜泥还冒着热气。“去哪？”她问，声音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硬邦邦的。 “有点事。”我往门把手上搭手，指尖发凉。 “事？”她把碗往玄关柜上一放，砰的一声，胡萝卜泥溅出来一点，“是去跟他办离婚吧？” 我没回头，手停在门把手上。 “我告诉你，”她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你敢离，我就不帮你带孩子。” 兜里的协议突然变沉了。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能感觉到纸页被揉得发皱。孩子的奶瓶就放在妈刚放碗的柜子上，粉色的奶嘴朝上，是昨晚我洗好后摆的姿势，他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要叼这个。 我没工作，从怀孕到现在两年多，一直在家带孩子。上个月偷偷去面试过一家公司，HR说“你孩子这么小，能保证全勤吗？”我当时没答上来。 老公的工资只够他自己开销，离婚协议里写的抚养费，够不够请保姆？小区门口的育儿嫂行情我问过，一个月六千五，比他承诺的多一倍。 “妈，”我转过身，嗓子有点哑，“我跟他过不下去了。” 她没看我，弯腰去擦溅出来的胡萝卜泥，抹布在柜面上搓出刺啦的声音：“过不下去？谁不是这么过的？我跟你爸吵了三十年，要不是为了你，早离八百回了。” 我想起昨晚老公签字时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孩子趴在我腿上啃塑料鸭子，口水顺着鸭嘴滴到他手背上，他没擦，笔尖顿了三次才把名字划完。我当时以为那是舍不得，现在突然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根本走不了这一步？ 妈擦完柜子，直起身时腰“咔”响了一声。她今年五十八岁，头发白了大半，上次带孩子去公园，追着跑了没几步就喘，扶着树说“姥姥老了，跑不动了”。她是真的不想我离，还是怕我一个人撑不住？ 兜里的协议被汗浸湿了一角，黏在皮肤上，像块揭不掉的疤。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是老公发来的：“到哪了？我在民政局门口。” 我没回。低头看了看玄关柜上的奶瓶，奶嘴被阳光照得透亮，能看见里面残留的奶渍。孩子应该快醒了，他醒来要是没看见我，会哭到脸发紫。 我慢慢松开握着门把的手，转身往卧室走。协议还在兜里，皱巴巴的，像我此刻拧成一团的心。 走到卧室门口，听见孩子哼唧了一声，很小，像只刚睡醒的小猫。我推开门，他正趴在床上，小手摸着旁边的枕头，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嘟囔着“妈妈”。 我走过去抱起他，他立刻把脸埋进我脖子里，暖暖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怀里的小身子软软的，刚长出的乳牙蹭着我锁骨，有点痒。 “不离了？”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的外套，“早饭在厨房，孩子的胡萝卜泥趁热喂。” 我没说话，低头亲了亲孩子的头顶。他的胎发还没剃干净，软软的像蒲公英。 兜里的协议，好像突然没那么硌了。只是不知道，这张被我攥皱的纸，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变轻——或者，什么时候会变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