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个同学去饺子馆吃饭，要了两个热菜，两个凉菜，要了两盘饺子（一盘20元），快吃

和三个同学去饺子馆吃饭，要了两个热菜，两个凉菜，要了两盘饺子（一盘20元），快吃完了我去结帐，钱数不多也没细看就结了，快走了同学问我花了多少钱。“没细看，好像一百二？”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收据，刚才随手塞进去了。 周三傍晚，老三在宿舍群里喊“饿疯了”，我们仨揣着皱巴巴的饭卡往西门饺子馆冲。 玻璃门上哈着白气，推门时带进来一阵醋香，老板娘在灶台边颠勺，铁锅里的醋溜土豆丝滋滋响——她总记得我们要少放辣，因为老二吃辣会呛得流眼泪。 找了靠窗的老位置，老四抢先拿起菜单：“俩热菜，俩凉菜，再来两盘白菜猪肉饺！” 菜单边角卷着毛边，上面的油渍是上回老三打翻的醋碟印。 我们扒拉着手机等菜，老二突然抬头：“今天谁结账？” “轮也该轮到你了吧”，老三笑着拍我胳膊，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五十和几张十块，“行，我来。” 菜上得快，热菜冒着热气，凉菜冰得盘子起雾，饺子咬开时汤汁溅在嘴角，老四边吸溜边说“比食堂的好吃一万倍”。 吃到最后，盘子里只剩几根土豆丝，我擦了擦嘴去结账。 老板娘报了个数，我扫了码，钱数不多，收据随手塞进牛仔裤后兜——那会儿正想着回去要赶晚自习，根本没看数字。 刚走到门口，老三追上来：“哎，花了多少？我们A给你。” 我摸向口袋，收据被体温焐得有点软，“没细看，好像一百二？” 老二凑过来，“这么便宜？我以为得一百五呢”，老四已经点开了转账界面，“我转三十”，老三跟着按手机，“我也三十”。 我捏着收据没抽出来，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刚才扫码时好像瞥到个“1”开头，但后面是“0”还是“2”？老板娘有时候会算错账，上回老五多付了十块，回去才发现。 可看着他们仨低头按手机的样子，老二的刘海沾着汗珠，老四的手机壳还是去年一起夹娃娃夹到的兔子，我突然不想掏收据了。 我们总这样，上次在麻辣烫店，老大结账时把二十说成二十五，我们也没看账单就转了；再上次在面馆，老三少算了五块，回宿舍才发现，老二直接塞给他一包薯片“抵了”。 不是不在乎钱，是觉得跟这帮人算账，比算清楚数字更重要——谁多付几块少付几块，下次吃饭自然就找平了，可要是较真到翻收据，倒显得生分。 那天晚自习，我摸了摸后兜的收据，没再看。 后来老四买奶茶多给我加了份珍珠，老三带零食总多塞我一包，好像谁也没提那“一百二”到底对不对。 现在想起那顿饺子，记不清具体花了多少钱，只记得玻璃门上的白气、老板娘的颠勺声，还有老三拍我胳膊时，手掌心的温度。 前几天路过西门，饺子馆还在，老板娘认出我，笑着问“那几个同学呢？” 我想说“各奔东西啦”，却看见玻璃门上又哈了层白气，像极了那天我们推门进去时的样子——原来有些账不用算清，因为情谊早把数字填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