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赞]1942年，赵尚志牺牲后，一汉奸在验尸时，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谁料，旁边叛变的战友突然给了汉奸一巴掌，怒喝道：“你是没有手吗？” （信源：人民网——英雄赵尚志“回故乡”） 梧桐河的雪那年冬天格外沉，没到膝盖的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像谁在低声哭泣。零下三十多度的风刀子似的刮过，赵尚志躺在雪地里，军大衣冻得能立起来，两只眼睛却睁着，黑黢黢的，直勾勾盯着天——那片被日军铁蹄踩碎的天。 人群里的王瘸子最“机灵”，一瘸一拐凑到遗体前，抬脚就往英雄额头上踹。他以为这能讨日本人欢心，却没看见旁边站着的谢文东，手已经攥成了铁拳头，指节白得像雪地里的石头。 “啪！” 脆生生的耳光把空气都抽得一紧。雪沫子从王瘸子的旧棉帽上震下来，飘了半天。所有人都僵了——打汉奸的，竟是三年前带着队伍投降日军的谢文东。 日本小队长的指挥刀“噌”地出鞘，刀尖顶着谢文东的脖子：“你的，想造反？” 谢文东没躲，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像被雪冻过：“他是抗联的魂，冻硬的骨头也能扎进人心——你们想让这雪地里的人都变成不要命的？”他指了指周围低头的百姓，那些人攥着拳头的手藏在袖筒里，指甲快嵌进肉里。 日军小队长眯了眼。他知道东北的冬天不好惹，更知道赵尚志在这些“顺民”心里的分量——上个月刚有个村子为了藏抗联伤员，全村人被烧死也没吐一个字。刀，慢慢收了回去。 有人说谢文东是怕了，怕百姓真反起来，他这个“归顺模范”第一个被拉去垫背。毕竟他投降后日子并不好过，日军早把他当块随时能扔的抹布——队伍被打散，家人扣在宪兵队，连口吃的都得看日本人脸色。 可那天，有人看见他蹲在雪堆后面，用冻裂的手指在雪地上划拉。风一吹就没了，划了又划，仔细看，是三个字：“对不住”。 对不住谁？对不住当年和赵尚志在山神庙争得面红耳赤的自己？赵尚志说“游击就得像泥鳅，滑得让鬼子抓不住”，他偏要“守住山头当钉子”；赵尚志的兵饿死也不碰老乡的玉米，他的人却抢过地主家的粮——可再吵，也得承认：那是个真汉子。 真汉子是怎么倒下的？全因刘德山那个狗东西。一万块伪币的悬赏晃花了眼——够买一火车皮高粱，够他娶三房媳妇。他带着特务摸到小木棚，黑夜里的枪响，像把天打了个窟窿。 赵尚志肚子挨了一枪，却撑着树喊“走！给大部队报信！”小战士哭着不肯，他把枪口顶过去：“再磨蹭，我先崩了你这个不听命令的！”血从指缝里往外冒，在雪地上洇出朵红梅花。 后来的事，百姓都知道了：他被抬到警察署，骂到嗓子出血，34岁的人，眼睛亮得像要烧穿屋顶。日军割下他的头，想挂在城门上，却在谢文东那句“天热易腐”的糊涂话里——零下三十度哪来的热？——暂时把身子埋进了雪堆。 叛徒的下场来得快。刘德山被绑在树上，饿疯的狼狗扑上去时，他喊的“赵司令，我不是人”，被风撕成了碎片。谢文东也没好活，抗战胜利后站在公审台上，脖子上挂着“汉奸”牌子，枪响的时候，有人看见他眼睛望着东北方——梧桐河的方向。 如今雪化了，梧桐河的水哗哗流，暖烘烘的屋子里，老人讲起那个耳光，总说：“那不是打给汉奸的，是打给所有想让英雄低头的人。” 是啊，冻硬的头颅可以被踢，冻不住的是“咱们苦，是为了子孙不苦”的念想。赵尚志们躺在雪地里，骨头却长成了树，根扎在黑土地里，春天一到，就冒出新绿。 你听，风过林梢，那沙沙声，多像他们在说：“看，这好日子，咱们没白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