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近日，浙江杭州，一男子在山上养鸡，可是降温后，有大量老鹰迁徙过来，每天就在鸡场上空盘旋，只要人不注意，就会飞下来抓鸡吃！男子尝试养狗驱赶，但是没有用，放鞭炮又怕起火，真是没招了。网友：鹰的天敌是什么？ 山间的雾气还没散，老周（化名）握着竹竿在鸡舍旁来回踱步，鞋底沾满昨夜的黄泥。 三百多只肉鸡挤在竹编围栏里，羽毛在冷风中抖得发颤——再有一个月就是春节，这些长到三斤重的鸡，本是他全年最盼的一笔收入。 可现在，鸡群抬头望见的，不是天，是盘旋的黑影。 降温后的第七天，他第一次看见老鹰俯冲下来，利爪抓着鸡背腾空时，鸡毛像雪片似的飘了一地。 起初以为是偶然，直到某天清晨数鸡，存栏数少了七只，围栏上还留着几撮带血的羽毛。 他赶紧从邻居家牵来两条土狗，铁链子拴在鸡舍四角，可狗对着天上的影子只敢呜呜叫，老鹰掠过头顶时，反而夹着尾巴躲进了柴房。 鞭炮倒是响过两回，红色碎屑撒在青石板上，老鹰确实“哄”地一下散开了。 但山里草木干燥，他盯着冒烟的引线不敢再点——上个月邻村刚因祭祀走火，烧了半坡松林。 “不敢伤，又防不住。”老周对着镜头苦笑时，手机弹出新评论：“老鹰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驱赶来硬的怕是违法。” 这句话让他心里一紧，原本想上网买捕鸟网的手指，悬在支付键上停住了。 评论区里有人提出不同看法：“往年降温也有老鹰过，没见这么凶。会不会是山下稻田打了农药，田鼠少了，老鹰才往山上找食？” 老周想了想，上个月确实见农技站的人来发过驱虫药，“这么说，我这鸡场成了猛禽的‘粮仓替补’？” 腊月的肉鸡行情一天一个价，收购商早打过电话，说“春节前每斤能多卖一块五”。 他蹲在鸡舍边算过账，一只鸡成本要三十块，老鹰每天叼走两三只，一个月下来，等于白养了四十天。 林业站的工作人员后来告诉他，杭州山区这几年生态好了，成了猛禽南迁的中途歇脚点。 “它们迁徙要补充体力，鸡肉脂肪多，自然成了目标。”这解释让老周心里五味杂陈——既盼着山青水绿，又怕这“绿水青山”吃了他的“金山银山”。 网友的主意倒是五花八门。 有人说“挂几个旧CD碟，反光能晃老鹰眼睛”；有人支招“放鹰隼的叫声录音，猛禽领地意识强，可能会被吓跑”；还有人调侃“养几只鹅试试？鹅的战斗力比狗强”。 老周选了最省事的，把家里不用的光盘串在绳子上，挂在鸡舍四周。 风一吹，光盘转着圈反光，这两天老鹰盘旋的高度明显升高了，“昨天只叼走一只，算是少的。” 镇里的农技员来看过，说可以帮忙申请“野生动物致害补偿”，但手续要等开春。 “眼下只能先这么熬着。”老周把竹竿靠在围栏上，阳光穿过光盘的光斑落在鸡群身上，像撒了一地碎银子。 鸡舍上空的黑影稀了些，但他手机里“鹰的天敌是什么”的搜索记录还在。 其实哪有什么天敌？不过是人类在自然里，学着弯腰让路的同时，也得护住自己的口粮——这大概就是靠山吃山的人，最实在的生存哲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