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怀孕 40 天，听说女儿孕反比较严重，我马不停蹄的赶来伺候她，现在已经怀孕 4 个月了。近三个月的相处，我越来越看不懂女儿，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真的有点发愁。以前女儿挺省心的，吃饭不挑，做啥吃啥。现在不一样了，早上我六点多起来熬小米粥，想着养胃，端到她面前，她看了一眼就皱眉头。 女儿怀孕40天那会儿，电话里听她声音虚飘飘的，说吃啥吐啥，我心一下子揪起来。 连夜收拾了行李，临走时揣了把老家晒的干山楂，邻居说泡水能缓解孕吐，我用塑料袋裹了三层塞进包里。 现在她怀到4个月，我在这儿也待满三个月了。 日子一天天过，我却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从小省心的闺女。 以前她哪这样啊？小时候带她赶集，路边摊买个煎饼都吃得香，我说"今天做面条"，她准会接"好嘞，多搁点醋"。 现在不一样了。 每天早上五点半我就醒了，躺到六点多爬起来，轻手轻脚摸进厨房。 灶上的小米粥咕嘟着泡，我守在旁边拿木勺搅了三圈，怕糊底，又怕熬不烂，特意多焖了十分钟，盛到她以前最爱的碎花碗里，上面还撒了点白糖。 端到卧室床边，她刚醒，眼睛还肿着，扫了碗一眼，眉头就拧成个疙瘩，没接。 我站在那儿，手有点僵，碗底的热度顺着掌心往上窜。 她以前从不这样的，我做啥她吃啥，还总说"妈做的饭有家味儿"。 现在呢？前天蒸的鸡蛋羹，她说腥；昨天煮的蔬菜汤，她说没味儿；今天这小米粥，她连尝都没尝。 我知道怀孕辛苦，可这变化也太大了，大得我心里发慌。 夜里睡不着，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摸着兜里那张揉皱的孕检单——医生说胎儿挺好，让多注意饮食。 可她吃不下，我能怎么办？ 是不是我太固执了？总想着按老法子来，早上喝粥养胃，中午吃鱼补蛋白，晚上喝汤好消化。 或许她现在就想吃点辣的？或者酸的？ 可她又不说，问她想吃啥，就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这当妈的，伺候人伺候了大半辈子，到老了倒不会伺候自己闺女了。 厨房飘着小米粥的热气，我把碗放到床头柜上，转身想走。 她突然轻轻说了句："妈，你别总起那么早。"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她，她眼睛望着天花板，声音有点哑："我夜里总醒，听见你在厨房叮叮当当做早饭，心里更烦。" 原来不是粥的问题。 原来她皱眉头，不是嫌弃我做的饭，是心疼我起太早，又怪自己吃不下。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手有点凉。 "傻闺女，妈年纪大了，觉少，早起做点事心里踏实。" 她没说话，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被子上，一小片湿痕。 我突然就不发愁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 或许不用想那么多，她不想吃粥，我就换个样；她不想我早起，我就多睡会儿；她想说就说，不想说，我就陪着她坐着。 毕竟，她现在不仅是我闺女，还是个怀着孩子的妈妈，她比我更不容易。 我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就像她小时候生病，我拍着她睡觉那样。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照进屋里，落在她脸上，也落在我心里——当妈的，不就是孩子需要啥，咱就给啥嘛，哪有那么多看不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