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丁志诚含泪说:“当年,付彪在已经弥留之际的时候,谁都不认识了,但我去了后,他唯独认出了我,他示意其他人都出去,跟我有话要说。 2005年,傅彪已经靠着呼吸机勉强维持生命,人也是糊涂的,基本处于识不清人的状态,可就在丁志诚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在那混沌的弥留之际,傅彪像是突然回光返照般睁开了眼。 他不需要说话,只是用眼神扫了一下周围,原本挤在病房里的人就都出去了。 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他死死盯着自己的老伙计,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全是气音,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最后挤出来的:“这辈子遗憾啊……戏没演够,家里人也没陪够。” 那只因为化疗而瘦得皮包骨的手,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紧了丁志诚:“你记住,好好做人,好好演戏。”这哪里是一句嘱托,这分明是一个不甘心的人,要把自己未尽的愿望、这一世做人的道理,全都在这一刻硬塞进兄弟的手里。 在圈子里,丁志诚是出了名的戏骨,但很少人知道当年他和傅彪同住一个屋时的光景,傅彪那会儿胖,打呼噜响,可为了不吵醒兄弟,他硬是每晚都要熬到丁志诚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敢蹑手蹑脚地把自己那笨重的身子挪上床。 对外人,他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当年的王劲松还在地方剧团里自卑,觉得出来跑组没面子,是傅彪硬把他拽到了北京,不是说空话,而是真刀真枪地把自己豁出去。 他那时开着车带王劲松满北京转,见一个导演就推销一次,为了给新人铺路,他甚至把自己当成了添头:“这是我好朋友,戏特别好。你只要用他,我免费来给你串戏,分文不取。”要知道,那会傅彪自己也不过是个刚有点起色的配角,他是在用自己仅有的一点资源积蓄,去赌别人的未来。 从入行那天起,他身上就被贴死了标签,老师说他是“农民型”演员,这话就像一道紧箍咒,哪怕他在38岁靠《押解的故事》拿下了那座唯一的金鸡奖杯,在领奖台上乐呵呵地拿奥运和足球出线开玩笑,但台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路有多难——十几年里,他只能演那种呆头呆脑的土大款,或者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窝囊废。 最要命的是,这种老实人的性格,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简直就是个靶子。 就在他想为了刚刚出生的儿子多攒点钱时,被所谓的“朋友”摆了一道,对方借着他的名气圈走了30万跑路,把这一屁股烂账全甩给了傅彪。 那可是二十多年前的30万,为了填这个窟窿,养活一家老小,他被迫停掉了心爱的演戏,转头去做了需要玩命喝酒的业务员。 那个曾在镜头前鲜活的演员,那几年却只能对着马桶呕吐,他抱着妻子张秋芳哭:“我恨死喝酒了,我是学表演的啊!”可第二天太阳升起,他还得继续端起酒杯,就是那段时间,肝炎拖成了肝癌,硬生生把身体给喝垮了。 他倒下的时候,天就像塌了一样,张秋芳看着那一叠厚厚的账单和医疗费,还有未成年的孩子,绝望得几乎窒息。 但这个世界终究是讲因果的,傅彪用半辈子积攒下的“人情债”,在他走后,开始有人来替他还了。 葬礼那天,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突然停了,阳光洒在殡仪馆门口,张秋芳恍惚间觉得有人把灯打开了,确实,那帮被傅彪真心对待过的兄弟们,自发地围成了一堵墙,替他挡住了身后的风雨。 这二十年来,他每年风雨无阻地去扫墓,看着傅彪墓碑上的照片,应该也能释然了,傅彪这一辈子,看起来是被生活欺负得够呛,被骗钱、被定型、早早离世,确实不值。 但他那种近乎愚蠢的真诚,最后却换来了一种最坚固的保险。 信源: 原文登载于BRTV记忆2025年08月30日关于《傅彪的临终嘱托是什么? 好友丁志诚首次揭秘 傅彪弥留之际和好友丁志诚交代了身后事》的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