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我家女儿一个月两千块钱的生活费,原来她管这个不叫生活费啊,她把它定义成叫伙食

好小鱼 2025-11-28 16:47:49

我给我家女儿一个月两千块钱的生活费,原来她管这个不叫生活费啊,她把它定义成叫伙食费、饭费。 我当时听完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女儿在外地读大学,我和她爸都是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也就八千来块。给她两千块,已经是我们能挤出的最大额度,想着够她吃饭、买些日用品,偶尔和同学聚个餐,怎么到她嘴里,就只够个饭钱了? 我握着刚挂断的手机,指节还泛着白。通话记录停留在17:42,正是她晚自习前的空档。 “妈,下个月伙食费能不能多打点?”她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 “伙食费?”我重复了一遍,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就是饭钱嘛。”她轻笑一声,“买衣服、打车、和室友凑单买化妆品那些,另外算。” 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撞得发闷。我和她爸都是普通工人,车间里的机器转一天,他的工资卡进账四千三,我在超市理货,月底能拿三千八。八千一的总数,要扣掉两千三的房贷,剩下的五千八,给她两千,我们留三千八——要管老的药钱,要付水电煤,还要攒着以防谁生病。 这两千,是我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去年送她去学校,行李箱里塞满了我连夜卤的牛肉、她爸跑了三家店才买到的软底鞋,临走时我塞给她一沓现金,特意数了三遍:“两千,省着点花,不够就说。”她当时抱着我脖子晃:“妈你最好啦,肯定够!” 怎么才半年,就只够“饭钱”了? 我走到阳台,看见她爸蹲在楼下抽烟,烟头在暮色里一明一灭。他总说“孩子在外不能受委屈”,上个月我偷偷给他买了件五十块的夹克,他到现在还没拆吊牌。 也许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们每月15号发工资,16号就得把房贷转出去,剩下的钱我会分成三份:红塑料袋装买菜钱,绿信封塞她的生活费,铁盒子锁着应急的零钱。不知道她爸为了多挣点加班费,主动申请了周末的夜班,回来时鞋上总沾着机油,洗三遍都去不掉味。 “她是不是觉得钱来得容易?”我问自己,又摇摇头。她从小不是乱花钱的孩子,高三时晚自习回家,总说“妈做的饭最省钱,外面一碗面够买三天的菜”。 第二天我没回她消息,翻出她的消费记录——是她爸之前帮她绑的亲情卡,能看到明细。上个月,她在美妆APP上买了支三百多的口红,给室友凑单买了两百的零食大礼包,还有三笔“滴滴出行”,加起来快八百。 原来“饭钱”之外,还有这些。 我突然想起她刚开学时视频,背景里室友桌上摆着最新款的平板,她没说什么,只是把镜头转向自己的书架:“妈你看,我带了你的菜谱,周末自己煮面吃。”那时候我还夸她懂事,现在才明白,有些话她没说出口。 晚上她又打电话来,语气带点委屈:“妈你怎么不回我?是不是觉得我花钱多了?” 我深吸一口气,没提消费记录,只问:“你觉得两千块,在你们学校够吃饭吗?” “够啊,食堂一顿十块,一天三十,一个月九百,还能剩下一千一呢。”她答得飞快,“但那一千一,要买洗发水沐浴露吧?同学过生日要凑份子吧?天冷了想买件厚外套吧?” 我握着电话,突然说不出话。原来在她的算法里,“生活费”是吃饭+日用品+社交+衣物,而我们给的两千,只覆盖了吃饭和部分日用品,所以她叫它“伙食费”。 不是她不懂事,是我们从没和她算过家里的账。我们总说“你只管读书”,却忘了告诉她,那两千块背后,是我和她爸数着日子过的寻常:是她爸舍不得买的新老花镜,是我把面霜换成凡士林的冬天,是超市临关门前打折的青菜。 那一晚我和她爸没怎么说话,电饭煲里的米饭温到第二遍还是硬的。 后来我给她转了五百,附言:“这个月先拿着,下个月我们一起列个开销清单。” 她秒回:“谢谢妈!爱你!”后面跟了三个亲吻的表情。 我看着屏幕笑了笑,眼眶却有点热。或许成长就是这样,她在学着认识世界的物价,我们在学着告诉她生活的重量——不是抱怨,是让她知道,每一笔钱里,都藏着我们没说出口的“舍不得”,和更没说出口的“只要你好”。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她高三时,攥着五毛钱硬币跑回家,踮着脚往我手里塞:“妈,给你买糖,小卖部阿姨说这个最甜。” 那时候的五毛,和现在的两千,原来都是她眼里的“够”。只是我们和她,对“够”的理解,慢了半拍才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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