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2野3兵团副司令率部回乡,特意借住在母亲家中。副司令见到母亲后,

枕猫啊大世界 2025-11-25 14:36:12

1949年4月,2野3兵团副司令率部回乡,特意借住在母亲家中。副司令见到母亲后,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派警卫员保护着母亲的安全。几天后,副司令率部开拔,对亲哥哥讲:“我一定帮您找回弟弟。” 那是1947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这地界离郑国仲的老家湖北黄安不远。那时候,郑国仲已经是晋冀鲁豫野战军三纵的副司令员了,那是真正的手握重兵。 在指挥完张家店战役,把国民党整整一个正规旅给端了之后,部队有了短暂的休整期。郑国仲躺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离家太久了,整整十八年,别说爹娘老了,就连家乡那条路,梦里都开始模糊了。 得到批准后,他特意换了身便装,没带大部队,只带了警卫员,轻车简从地往家赶。 到了家门口,郑国仲这心里头也是“近乡情怯”。院子里坐着个老太太,满头银丝,背都驼了。郑国仲一眼就认出那是娘,可脚底下像灌了铅,好半天才挪进去。 老太太听见动静,抬起浑浊的眼睛。在她眼里,面前站着的是个穿着军装、腰里别着枪的“大官”。老百姓怕兵,这是那个年代的常态。老太太吓得往后缩了缩,哆哆嗦嗦地问:“长官,你找谁啊?” 郑国仲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十八年没尽孝,娘连儿子都不认识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带着哭腔喊:“娘!我是国仲啊!我是您的祖福啊!” 老太太愣住了,使劲揉了揉眼,凑近了仔细瞅。十八年前走的时候,儿子还是个精瘦的半大小子,现在是个黑红脸膛的壮汉。直到看清眉眼间那股熟悉的劲儿,老太太才敢信,抱着儿子就开始嚎啕大哭。这一哭,把十八年的委屈和担惊受怕全哭出来了。 这时候,屋里烤火的老爹也出来了。这爷俩也是相见不相识,直到对上那句小名“祖福”,一家三口这才抱头痛哭。 其实,这十八年里,爹娘早就以为儿子没了。 郑国仲这么多年,一封家书都没写过。邻居们都传,郑家那二小子,怕是早就牺牲在外面了。 后来有人问郑国仲,当了大官,咋连封信都不给家里寄? 郑国仲沉默半天,说了一句大实话:“我不写信,他们还有个念想,觉得我可能还活着。万一写了信,后来又断了,他们就该觉得我死了,那更伤心。” 这就是那个年代军人的逻辑,残酷,但是真实。 说起郑国仲的出身,那是真苦。 黄安这个地方,大家都知道,那是“将军县”,徐向前元帅都题词说“两百个将军同一个故乡”。郑国仲家里穷得叮当响,一家四口人守着不到一亩地。十岁那年,他就去裁缝铺当学徒,指望着学门手艺混口饭吃。 可那个世道,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谁还有闲钱做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裁缝铺根本养不活人。 1929年,红军路过黄安招兵。16岁的郑国仲把锄头往地里一扔,也没敢跟爹娘商量,跟着队伍就走了。 他这一走,就是一条铁血路。 郑国仲打仗那是出了名的“硬”。最精彩的一战,得说是百团大战里的狮脑山保卫战。 1940年,为了掩护正太铁路破袭战,郑国仲带着769团死守狮脑山。那是啥条件?日军又是飞机轰炸,又是毒气弹,甚至把日本侨民都武装起来往山上冲。郑国仲带着战士们在山上硬扛了七天七夜。 还有一次打关家垴战斗,地形太复杂,下面是深沟,上面是鬼子的机枪阵地,冲上去就是送死。 关键时刻,刘伯承师长拿望远镜一瞅,问郑国仲:“那沟的土质咋样?”郑国仲说是黄土坎。刘师长立马下令:“挖暗道,通上去!” 郑国仲脑子转得快,一边在正面佯攻吸引火力,一边带着战士们挖地道。最后神兵天降,直接从地底下钻出来突袭日军指挥部,把那个不可一世的冈崎大队给端了。 这一仗打得太漂亮,郑国仲这个名字,在日军那边都挂了号。 忠孝难两全的抉择 回到1947年的那个小院。 郑国仲在家里只住了短短几天。部队有任务,马上要开拔。父母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那是真舍不得。老两口哪怕是多看儿子一眼也是好的。 但是郑国仲得走。他是副司令,几万兄弟等着他指挥,前线战事一刻都耽误不得。 临走前,郑国仲把身上所有的津贴都留给了父母。他再次跪在二老面前发誓:“爹、娘,等仗打完了,全国解放了,我一定回来接你们去享福!” 这一次分别,父母没再拦着。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去干大事的,是去为了更多像他们这样的穷苦人能过上好日子。 回到部队后的郑国仲,打仗更猛了。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一直打到大西南。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郑国仲兑现了诺言。他真的把父母接到了身边。那个曾经在村口以为儿子战死的老母亲,终于能安安稳稳地看着儿子,再也不用担心他在外面挨饿受冻了。 现在咱们过着太平日子,觉得回家看父母是件哪怕买张高铁票就能办到的事儿。可放在那个年代,对于郑国仲这样的军人来说,回家,往往意味着一种奢望。 郑国仲后来授衔少将,担任过海军舰队的司令员。直到1992年去世,他都是那个从黄安走出来的朴实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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