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秀的最后四年,就困在四川江津那个叫“石墙院”的地方,几乎是靠施舍活着。可这人骨头硬,哪怕活得寒酸,也绝不低头。 提起陈独秀,多数人想到的是新文化运动的旗手、中共的创始人,却少有人知道,这位曾叱咤风云的人物,人生最后四年竟困在四川江津的石墙院里,靠朋友接济过活。 但石墙院的清贫没能磨掉他的棱角,反而让他的取舍之道愈发分明。 有些钱送上门也不收,有些帮助却坦然接受,这份骨子里的硬气,藏着中国知识分子最珍贵的底色。 1939年5月,陈独秀终于在石墙院安定下来。 在此之前,他从武汉辗转重庆,又因特务骚扰、居所动荡,接连换了好几处地方。 后来经邓蟾秋、邓燮康叔侄引荐,他得知鹤山坪有座前清进士的老宅,主人杨明钦正想找人整理祖上遗稿,而这里远离县城,正好能让他安心续写《小学识字教本》。 就这样,年近六旬的陈独秀带着夫人潘兰珍搬进了这座川东四合大院,一住就是四年。 石墙院偏僻得很,往返县城要步行六个多小时,报纸都得等几天才能看到,院子里除了几间旧屋,只有他亲手栽的玉兰树陪着。 日子过得是真清苦,家里的米缸时常空着,陈独秀穿的长衫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潘兰珍为了凑药费,偷偷当掉了自己的首饰,连朋友送的皮袍子都没能留住。 为了贴补家用,夫妻俩还在院后空地种土豆,可收成根本不够一家人吃。有人看不过去,主动送来钱财,陈独秀却不是来者不拒。 戴笠和胡宗南曾奉蒋介石之命秘密拜访,带着礼品想拉拢他,被他淡淡回绝,说自己“不问政治,也不搞政治活动”。 还有人邀他去美国写自传,许以高额稿酬,他也婉拒了,宁愿守着破书桌啃干粮,也不愿靠回忆过往换生活。 但陈独秀的“硬”不是不近人情的固执,他心里有杆秤,清楚哪些帮助能接,哪些碰都不能碰。 邓蟾秋叔侄的接济他坦然收下,因为知道这是出于对《新青年》的敬仰,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北大同学会送来的碎银子他也接着,这是老朋友们的牵挂,无关利益。 他还帮房东杨明钦整理祖上遗稿,用学识抵房租,彼此相处得像家人。 当地村民也记着他的好,双石场有个茶馆生意冷清,找他讨主意,他让老板办开业典礼请人免费品茶,还亲自去捧场写条幅,茶馆很快就红火起来。 每年腊月,他都挥毫给乡亲写春联,东家送块腊肉,西家给碗醪糟,这些民间的善意,他都笑着收下。 石墙院的日子里,陈独秀把大部分时间耗在了书本上。 他视力不好,就戴着厚老花镜,伏在摇摇晃晃的木桌上注解古籍,连《皇清经解》这样的冷门抄本都逐字研究,书页空白处写满了心得。 除了《小学识字教本》,他还写了不少谈论世界大势和民族前途的文章,哪怕知道发表后没多少稿费,也照样呕心沥血。 有次小偷闯进家,翻遍屋子只偷走几件旧衣被和他的手稿,可见家里穷得真没值钱东西。 可就算这样,他也没停下手头的工作,生病时躺着不能坐,就让潘兰珍念给他听,再口述修改意见。 周恩来曾在1941年专程去石墙院探望他,看着他病弱的样子,劝他回延安,哪怕写个检查就行。 陈独秀摇了摇头,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与其去了闹得不快,不如守着书过日子。 那时他血压高得厉害,胃病反复发作,却连好点的药都买不起,全靠留学德国的老乡邓仲纯义务诊治。 有人说他傻,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偏要遭这份罪,可他心里清楚,知识分子的尊严不是靠地位和钱财撑着的,是靠守住本心换来的。 1942年5月27日,陈独秀在石墙院病逝,享年63岁。 他走的时候,身边只有潘兰珍和几个好友,棺木和墓地都是邓蟾秋叔侄资助的。 后来家人遵照遗愿,把他的灵柩迁回安庆老家,与原配合葬。如今石墙院成了文物保护单位,那棵玉兰树还在开花,破旧的木桌依旧摆在原位,仿佛还能看到老人伏案写作的身影。 陈独秀的最后四年,看似是困在石墙院的“失败者”,实则活得比许多人都清醒。 他拒绝的不是帮助,是捆绑在帮助上的枷锁;他坚守的不是孤僻,是知识分子的独立人格。 贫困可以磨掉生活的体面,却磨不掉骨子里的硬气,这或许就是他留给后人最宝贵的东西。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来评论区聊聊。 参考资料: 中国新闻网:陈独秀在重庆最后的日子:极度贫困 贫贱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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