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赌王何鸿燊给歌手徐小凤颁奖时，调侃说：“你赚了这么多钱，今晚帮衬一下我的生意吧？”可徐小凤不吃这一套，当众怼了回去，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赌王面露尴尬之色。 那天香港艺术中心的颁奖台灯光很亮，何鸿燊的金表在聚光灯下晃得人眼晕。 作为全场最大赢家，徐小凤刚领完第三座白金唱片奖杯，黑色西装上还别着新鲜的缎带。 谁都没想到，这位以低沉嗓音闻名的歌手，说起话来比她的《风雨同路》还要掷地有声。 台下坐着半个香港娱乐圈的人，黄霑手里的钢笔都停在采访本上。 何鸿燊的玩笑话像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突然密集起来。 徐小凤接过话筒时，指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却没看何鸿燊递过来的香槟杯。 “何先生，”她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带着点湖北口音的粤语格外清晰，“我存得住钱再帮衬吧。”这句话说完，连后台的乐队都停了调音。 何鸿燊脸上的笑容僵了两秒，才举起酒杯掩饰性地抿了一口。 后来才知道，这位从工厂流水线走出来的歌手，当年为了拒绝夜总会陪酒，宁愿抱着吉他在街头唱到凌晨。 第二天《明报》的娱乐版用了半版报道这个“舌战”场面，标题里“不卑不亢”四个字加粗印着。 张国荣在丽的电视台录节目时被问起这事，挠着头说：“小凤姐就是这样，当年我在酒吧驻唱，她还提醒我别签那些不平等合约。”这话倒是不假，徐小凤1972年刚出道就敢跟唱片公司叫板，为了让专辑定价控制在普通市民买得起的范围，硬是扛着三个月没出歌。 更有意思的是何鸿燊后来的反应。 他旗下的影视公司想请徐小凤拍澳门旅游宣传片，开出的价码够普通人赚十年。 徐小凤让助理回了句“专注唱歌”，转头就把演唱会门票降到八十块一张。 那年红磡体育馆外排起的长队里，不少人手里还攥着她早年在工厂打工时唱过的《卖汤圆》录音带。 现在偶尔翻到1984年演唱会的录像，还能看到她戴着那顶后来被英国博物馆收藏的羽毛帽。 唱到《顺流逆流》副歌时，台下观众自发打开的手电筒像片星海。 这场景总让人想起颁奖礼上她那句“存得住钱”，原来真正的底气从来不是银行账户里的数字，而是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敢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