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想愚弄老公，留下字条：我和你过够了！我走了！然后躲在床下观察老公反应。老公回家看到字条，又唱又跳，一边换衣服，一边打电话：宝贝，那个娘们终于走了，和她结婚真是瞎眼了，你等我，我马上去见你！咣！关门走了！ 我蹲在卧室床底，膝盖抵着冰冷的地板，手里攥着那张刚写好的字条——“我和你过够了！我走了！” 不过是想逗逗他，看这个平时总说“离了你活不了”的男人，没了我会是什么样子。 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时，我的心跳突然快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会慌吗？会满屋子找我吗？甚至——会掉眼泪吗？ 客厅里没什么动静，只有他换鞋的声音，然后是纸张被拿起的窸窣声。 我屏住气，等着他喊我的名字，等着他带着哭腔的“别走”。 可下一秒，是压抑不住的笑，接着是哼着跑调的歌，脚底板在地板上蹭出沙沙的响。 衣柜门被他拽得哐当响，衬衫领口扯得变形；手机屏幕的光从床头柜漫过来，照亮他嘴角那抹压不住的笑。 “喂？”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却藏不住雀跃，“宝贝，那个娘们终于走了——跟她结婚真是瞎眼了，天天管东管西，烦都烦死了！” 我蜷在床底，后背贴着床板，感觉那点残存的温度瞬间凉透了。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见你，”他一边套外套一边说，拉链拉得飞快，“今晚不回来了啊，好好‘庆祝’一下！” “哐！”防盗门被他甩上，震得墙壁都颤了颤。 屋子里突然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粗重得像堵在喉咙里。 我不是在开玩笑吗？他不是该配合着演场戏，然后把我从床底拉出来，骂句“小没良心的”吗？ 可电话那头的“宝贝”是谁？那句“瞎眼了”又是什么意思？ 我慢慢从床底爬出来，膝盖麻得站不稳，那张被他扔在茶几上的字条，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起来。 原来那些他说“加班”的深夜，那些他手机屏幕突然暗下去的瞬间，都不是我的错觉。 原来我以为的“玩笑”，成了他说真话的借口；我以为的“试探”，试出的是婚姻早就烂到根里的真相。 现在他大概正开着车，往另一个女人的方向去，心里说不定还在庆幸——庆幸我终于“走”了。 只是他不知道，我没走，我只是把那个相信“他离不了我”的自己，永远留在了那个蹲在床底、听着他欢天喜地打电话的下午。 夫妻间的玩笑，是不是总得有个底线？比如，别拿“离开”当试探，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在等这一天。 茶几上的字条还在，我走过去，指尖碰了碰那行“我走了”——原来最先想走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