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年轻人结婚才几个月就离婚了,原因竟然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做家务。家里也不开火,每天吃外卖,地面桌面都脏得看不到样也没人动动手。民政局门口,林晓把离婚证塞进包里,指甲缝里还沾着薯片渣。 秋风卷着落叶擦过民政局的台阶,林晓把离婚证塞进帆布包时,指甲缝里那点薯片渣还卡在那儿——就像过去三个月里,她和张浩之间所有没说清的鸡毛蒜皮。 他们是在公司楼下那家24小时便利店认识的。凌晨两点,她抱着最后一杯冰美式等加班的士,他拎着两袋速食面和冻饺子,笑着说"又见面了,同是天涯打工人"。后来才发现,两人不仅住同一个小区,连外卖地址都只隔三栋楼。 领完证那天,张浩把钥匙串递给她时,阳光正斜斜地照在出租屋的地板上。"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他说这话时,林晓正盯着茶几上没收拾的外卖盒——那是前晚庆祝同居时剩下的,已经积了层薄薄的油垢。 最初是轮流点外卖。她嫌他总点重口味的川菜,他抱怨她的沙拉酱洒得盒子到处都是。后来变成谁饿了谁点,沙发上的外卖袋堆成小山,直到有天林晓半夜起来找水喝,被脚边的奶茶杯绊得差点摔倒。 "你就不能顺手扔一下垃圾吗?"她第一次在清晨六点发了火,声音里还带着宿醉般的沙哑。张浩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到头上:"昨天是我倒的垃圾,今天该你了。" 其实谁也记不清上次倒垃圾是哪天。厨房水槽里的碗碟长出了霉斑,阳台晾着的衣服堆成了小山,地板上的污渍连成地图似的图案。有次她妈妈视频突击检查,两人手忙脚乱把脏衣服塞进衣柜,对着镜头假装家里一尘不染,挂断后却因为谁该去买新的垃圾袋大吵一架。 "要不请个钟点工吧?"张浩在第N次找不到干净袜子时提议。林晓正用湿巾擦着笔记本电脑上的饼干屑,闻言动作顿了顿:"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请钟点工?"那天他们第一次认真算了账,房租水电加上每天的外卖钱,工资卡里的数字比脸还干净。 离婚协议是在手机上签的字。没有财产分割,没有子女抚养,只有一条"各自取回婚前物品"。张浩来搬东西时,林晓正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漫画书,他的游戏手柄从沙发缝里滚出来,撞到她的脚踝。 "对不起啊。"他突然说。林晓抬头看见他耳后那点熟悉的痣,想起刚认识时他总说"以后家务我包了"——那时他眼里的光,和现在窗外灰蒙蒙的天形成奇妙的呼应。 帆布包里的离婚证硌着腰,林晓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为什么两个能在工作中独当一面的成年人,连个家都撑不起来?是薯片太好吃,还是扫地机器人太贵?她掏出手机想点杯奶茶,却在看到"满30减5"的优惠券时突然笑出声——以前总为谁凑单满减争论不休,现在终于可以只点自己喜欢的三分糖了。 风又起时,她摸了摸帆布包外侧的小口袋,那里还装着半袋没吃完的薯片。阳光穿过云层照下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能盖住身后那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就像他们曾经以为很长很长的未来。 也许不是不爱,只是我们都太习惯独自生活的便利;也许不是懒惰,只是还没学会如何把"我"变成"我们"。林晓把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听见远处传来收废品的铃铛声,清脆得像极了三个月前,张浩第一次牵她手时,她心里那声叮咚作响的期待。
离婚后男的后悔多还是女的后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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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
纯粹就是懒+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