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两套房全给我哥了，今年我妈住院，我也没有去，我哥让我平摊手术费，我让他把两套房拿出来平分我就愿意平摊。我妈当初给我哥两套房的时候，我就挺不舒服的。那时候我刚结婚没几年，家里条件不算好，还在租房子住，我跟我妈提过能不能帮衬我一点，哪怕不给房子，给点钱让我凑个首付也行。 这些年我没少往家里跑，逢年过节的礼物从来没断过，我妈生病感冒也是我陪着去医院，输液时我盯着药水一滴一滴往下掉，她拉着我的手说“还是闺女贴心”，转头电话里就跟我哥夸他“懂事，知道给妈打电话”。 我哥就跟个甩手掌柜似的，顶多打个电话问问，可我妈嘴里念叨的还是她的宝贝儿子，说我哥不容易，说他那套出租房租金不够花，得省着点用——我当时刚交完这个月的房租，手里攥着房东开的收据，纸边都被汗浸湿了。 其实那两套房给我哥的时候，我就该明白的。我站在她家客厅里，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我和老公挤在照片最边上，我哥搂着我妈的肩膀笑得最灿烂。她当时想都没想就拒绝我的请求，说房子是给儿子娶媳妇、传宗接代用的，女儿迟早是泼出去的水，没必要留那么多财产。 那时候我和老公挤在十几平的出租屋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夜里听着窗外的风声，老公把我往怀里紧了紧说“会好的”；我哥却靠着这两套房，一套自住一套出租，日子过得滋润得很，连工作都懒得找，天天在家打游戏，我妈还给他洗衣做饭。 这次我妈突发心梗住院，手术费要十几万，我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电话里他语气理直气壮，“都是妈的孩子，凭什么我一个人掏钱？” 没过几天，他居然带着几个亲戚找上门来。他们堵在我家门口，七嘴八舌地指责我不孝，说我妈白养我一场，邻居们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指着我说“这闺女怎么这样”。 我打开门，把当初我妈分房时写的字据扔在我哥脸上，“看清楚，上面有没有我的名字？要我掏钱可以，先把房子卖了，房款平分，我一分不少拿出来。” 有人说赡养是义务，不该和财产挂钩，可这些年我掏心掏肺的照顾，换来了什么？ “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偏见，让我妈看不见我出租屋里的漏雨，看不见我陪她输液到凌晨的身影，只看见儿子那两套房能“传宗接代”。 我哥当场就跳了起来，说房子是他的，谁也别想动。 那天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不欢而散。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后来听亲戚说，我妈知道了这事，躺在病床上哭着骂我没良心。 我哥没办法，只能把出租的那套房抵押出去，贷了款给我妈交手术费。 他现在看见我就跟看见仇人似的，逢人就说我不孝。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也跟着指责我。 我每天上班下班，面对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那两套房像一道冰冷的界限，划开了我和这个家。 我以为只要做得够好就能换来公平，原来在“传宗接代”的执念里，我的十几年付出，连半平米的房价都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