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武汉一女大学生遭老师追问,是否与黑人留学生有过关系。 这句话像一把

越越看历史 2025-12-11 14:24:09

2002年,武汉一女大学生遭老师追问,是否与黑人留学生有过关系。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突然打开了朱力亚人生中最沉重的那扇门。 当时她坐在辅导员办公室的椅子上,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窗外的阳光明明很暖,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在那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和马让的这段感情会以这样难堪的方式被摆上台面。 马让是巴哈马来的医学研究生,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附近的音乐区。 那天他因为口音问题和收银员起了争执,朱力亚本来想当个旁观者,后来发现他只是想买一张绝版的爵士乐CD。 帮他解围后,两人就慢慢熟悉起来。 他眼睛很亮,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说中文时总把“谢谢”说成“谢鞋”,这些细节现在想起来还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三个月后他们确定关系,2003年初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小公寓,本来以为那是幸福的开始,没想到却是噩梦的序章。 2003年11月,马让开始持续咳嗽,还发低烧。 他总说是水土不服,朱力亚让他去医院检查,他却一直推脱。 那段时间他变得很沉默,晚上经常对着电脑发呆。 突然有一天,朱力亚回到公寓发现他的东西都不见了,桌上只留下一块老式手表和没写完的论文手稿。 当时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过几天,校医室就打来电话,让她去做个检查。 拿到HIV阳性诊断书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在宿舍里锁了三天,不吃不喝,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时候的社会对艾滋病的认知真的很落后。 朱力亚后来在日记里写道,确诊后她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别人异样的眼光。 心理咨询师每天都来宿舍找她聊天,用“生命叙事疗法”帮她梳理情绪。 父母知道后,没有责备她一句,反而卖掉了家里的房子凑治疗费,父亲红着眼眶说“我们不丢人,丢人的是疾病本身”。 学校也挺给力,在2004年《艾滋病防治条例》还在调研的时候,就专门给她安排了单人宿舍,允许弹性上课。 这些支持成了她活下去的勇气,本来想就这样悄悄过完一生,但后来发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2004年,在艾滋病互助小组的鼓励下,朱力亚开始在“蒲公英论坛”写日记。 她把和病毒共处的日常都写了进去,比如吃抗病毒药物后的恶心反胃,月经期间担心传染的恐惧,找工作时被拒的经历。 没想到这些文字引起了很大反响,半年内点击量就破了百万,还有两千多封求助邮件发到她邮箱。 《南方周末》当时称她是“中国艾滋病群体的摩西”,这个称呼让她既感动又压力山大。 2005年,她在武汉高校联盟的活动中摘下了口罩,现场三百多人集体起立鼓掌,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这件事直接推动了湖北省把艾滋病检测纳入大学生体检自愿项目,到2006年覆盖率就达到了87%。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还把她的案例写进了《全球化与疾病传播》白皮书。 现在回头看,2003年的时候,中国疾控中心调查显示72%的受访者觉得艾滋病患者“活该”,91%的人反对子女和患者同班。 河南上蔡县的“艾滋村”当时还在搞隔离,和朱力亚得到的包容形成了鲜明对比。 朱力亚的经历其实暴露了当时很多问题。 2002年武汉高校外国留学生的艾滋病筛查率才12%,马让就是通过“健康声明书”隐瞒了病史。 那时候性教育也跟不上,83%的大学生不知道安全套怎么用,教材还停留在“婚前禁欲”的老套内容。 一直到2008年《侵权责任法》出台,才明确禁止医疗机构泄露HIV感染者信息。 这些制度上的漏洞,让很多像朱力亚一样的年轻人成了牺牲品。 如此看来,朱力亚的故事不仅仅是个人悲剧,更是中国公共卫生认知进化的缩影。 她用自己的经历撕开了社会对艾滋病的偏见,让更多人明白病毒不会歧视,但人会。 现在青年学生感染艾滋病的比例虽然还在上升,但社会认知已经进步了很多,清华大学还专门开了《艾滋病与社会》这门课,请她线上授课。 复旦大学教授王德峰说她“解构了疾病的道德属性,重构了生命的尊严维度”,这句话或许是对她最好的评价。 从2003年那个绝望的女大学生,到如今艾滋病反歧视运动的标志性人物,朱力亚走过的路充满了艰辛。 但她的坚持让更多人懂得了如何用理性和包容对抗疾病,这可能就是她留给这个社会最宝贵的财富。 在全球化和疾病大流行交织的今天,我们更应该记住,对抗瘟疫的真正疫苗,永远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对他人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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