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最牛的一个同事。领导想整他，快下班了，甩给他一沓子活儿，说第二天就要。他呢

我见过最牛的一个同事。领导想整他，快下班了，甩给他一沓子活儿，说第二天就要。他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抱着就回了工位。到点，走人。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他明天死定了。第二天上班，我一进办公室就往他工位瞅。他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儿喝豆浆，桌上那沓活儿还跟昨天一样，没动过。旁边工位的小吴凑过来，压低声音跟我说：“张哥这是破罐子破摔了？昨天李总那脸色，跟要吃人似的，今天要是交不出活儿，指定得吵起来。” 我见过最牛的同事，是张哥。 那是个普通的周四傍晚，日光灯管开始嗡嗡响，离下班铃响还有三分钟。 李总突然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捏着一沓刚打印好的报表，径直走向张哥的工位——他总这样，挑快下班的时候派活儿，好像我们的时间都是捡来的。 “明天早上九点前，把这些整理好给我。”李总把报表往张哥桌上一放，声音没起伏，眼神却扫过整个办公室，像是在说“都看着点，这才是该有的态度”。 张哥没抬头，手指还在键盘上敲着什么，停顿两秒，伸手把报表抱进怀里。 没说“好的”，也没问“具体要哪些数据”，就抱着那沓A4纸回了自己工位——靠窗的位置，能看见楼下的梧桐叶在风里晃。 六点整，下班铃响。 张哥合上笔记本，把报表塞进抽屉，钥匙串在指尖转了个圈，叮铃一声，打卡走了。 整个办公室突然静下来，连敲键盘的声音都停了。 我对面的小林端着水杯没喝，目光从张哥空着的椅子移到李总紧闭的办公室门，又转回来，冲我挤了挤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完了，张哥明天死定了”。 我也这么觉得。 李总昨天的脸色，跟食堂没洗干净的猪肝似的，青里带黑；那沓报表，光整理数据就得至少三个小时，更别说还要核对逻辑——张哥这是打算硬扛？ 第二天早上八点十分，我推开办公室门，第一眼就往张哥工位瞅。 他居然坐在那儿喝豆浆。 白色的陶瓷杯放在桌角，杯沿沾着一圈奶沫，他拿纸巾擦了擦，动作慢悠悠的，像在自家阳台晒太阳。 桌上的抽屉关着，昨天那沓报表没见着——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连夜做完了？ 刚想走过去，就看见他拉开抽屉，把那沓报表拿出来，轻轻放在桌上。 还是昨天的样子。 纸页边缘被订书机压出的折痕没动，最上面那张甚至还沾着李总昨天不小心蹭上的咖啡渍。 旁边工位的小吴捏着没拆封的面包凑过来，指甲在透明包装袋上掐出小印子，声音压得比打印机的嗡鸣还低：“张哥这是破罐子破摔了？昨天李总那脸色，跟要吃人似的，今天要是交不出活儿，指定得吵起来吧？” 我没说话，盯着张哥手里的豆浆杯——那杯子用了三年，掉了块漆，露出里面的铁色，他却总说“这杯子保温，比买新的划算”。 他好像察觉到我们在看他，抬眼往这边扫了一下，嘴角动了动，没笑，也没说话，低头继续喝豆浆。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桌上的报表上，纸页被照得有点透亮，能看见后面密密麻麻的数字。 我突然想起张哥上次处理王姐甩过来的烂摊子——也是没人愿意接的活儿，他接了，然后按点下班，第二天交出来的东西，连数据来源都标得清清楚楚，王姐后来见他都绕着走。 这次，他又在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