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剖腹产第一个晚上,疼的下不来床。因为我不能照顾宝宝,人家看俺不照顾,自己也不管。一晚上不给娃换个尿不湿。娃哭了整整一晚上,光在那拍拍娃的屁股,说做梦梦了,做梦梦了。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宝宝困的采手指头血,都没醒。 我躺在病床上,刀口的疼像火烧一样,每动一下都钻心。可比刀口更疼的,是听着宝宝撕心裂肺的哭声,自己却无能为力。那个“人家”,是孩子的奶奶,我孩子的亲奶奶。 2023年秋天,我在医院的产床上醒过来,剖腹产的刀口像被撒了把辣椒面,火辣辣地烧。 镇痛泵的按钮被我攥得发白,可下半身还是沉得像灌了铅——医生说24小时内尽量别动,防止伤口裂开。 病房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刚出生6小时的宝宝,还有孩子的奶奶。 晚上八点,护士把宝宝抱回婴儿床,交代“尿不湿满了要及时换,哭久了容易胀气”。 婆婆点点头,把宝宝床边的椅子拉得更近了些,我以为这下能放心了。 十点刚过,宝宝突然哭起来。 不是小声哼唧,是扯着嗓子的那种,小脸憋得通红,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我躺在床上,脖子使劲往婴儿床那边扭,看见婆婆弯腰拍着宝宝的屁股,声音轻轻的:“哦,做梦梦了,咱不闹,奶奶在呢。” 我心里急得发慌,刀口的疼都顾不上了:“妈,是不是尿不湿该换了?她从下午出生到现在,还没换过呢。” 婆婆直起身,借着床头灯看了看:“不用不用,新生儿都这样,哭累了就睡了。” 可宝宝没停,一声比一声响,像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听得我心口揪着疼。 十二点,一点,两点…… 病房的钟表滴答滴答,和宝宝的哭声混在一起,敲得我头都要炸了。 我偷偷掀开被子看了眼婴儿床,尿不湿鼓鼓囊囊的,外面的小褥子好像都湿了一小块——镇痛泵的药劲儿上来了,刀口没那么烧了,可后背却开始冒冷汗。 凌晨四点,天快亮的时候,宝宝的哭声终于弱下去,变成小声的抽噎。 婆婆趴在床边睡着了,头发乱糟糟的,嘴角还沾着点口水。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管一滴一滴往下掉,像数着自己掉的眼泪,也数着宝宝每一声哭里的委屈——她那么小,连表达不舒服的词都没有,只能用哭声喊妈妈,可妈妈连抱她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七点,护士来采足跟血,顺便给宝宝做检查。 解开尿不湿的那一刻,护士“呀”了一声:“怎么这么湿?孩子屁股都红了!” 她拿出新的尿不湿换上,又摸了摸宝宝的额头:“哭太久脱水了,得多喂点奶。” 我看着宝宝闭着眼睛,小嘴巴无意识地咂着,护士拿针扎她手指头取血,她居然只是皱了下眉,没醒。 后来我才知道,婆婆当年带我老公的时候,农村条件差,用的都是沙土袋当尿不湿,她总说“沙土透气,哭了就是饿了”——或许她不是不管,是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尿不湿要换得这么勤,不知道宝宝哭可能是因为屁股闷得疼?另一种解释听起来好像能让心里好受点,可那天晚上宝宝哭到嗓子哑的声音,我还是忘不掉。 你说,月子里的疼,到底是刀口那道疤在疼,还是看着孩子受罪自己却动不了的无力感,更疼? 我只知道,那天白天我让护士教了婆婆怎么换尿不湿,她学得很认真,手还有点抖。 现在每次给宝宝换尿不湿,我都会想起那个晚上——不是记恨,是提醒自己,以后再遇到搞不定的事,别硬扛着不说,哪怕是对婆婆说“妈,你教我怎么换,我看着你弄”,也比让孩子哭一晚上强。 刀口的疼后来慢慢消了,结了疤,又淡成浅浅的印子。 可那天晚上宝宝哭哑的嗓子,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比刀口深。 原来有些疼,不是麻药能止住的;有些坎,得靠说出来的话,才能慢慢迈过去。
我剖腹产第一个晚上,疼的下不来床。因为我不能照顾宝宝,人家看俺不照顾,自己也不管
好小鱼
2025-11-28 22: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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