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头一次见!”,牧民养了只大鹅准备过冬铁锅炖,没想到这只鹅为了避免被吃竟然发展了副业! 巴图往石臼里倒了把炒黄豆,刚用木杵碾成碎末,院门口就传来“嘎嘎”两声雪绒颠颠地跑进来,脖子上的红项圈晃得显眼,项圈上“牧羊小能手”的绣字被风吹得贴在羽毛上。 它不是来讨食的,是来“交差”的。 刚把羊群领回圈,雪绒就绕着巴图转了两圈,又往羊圈方向叫了一声,像是在说“都数过了,一只没少”。 巴图蹲下来,把黄豆碎撒在手心,雪绒低头啄着,偶尔抬头蹭蹭他的手背,谁能想到,这只现在能“汇报工作”的鹅,俩月前是为了给母亲炖汤才买的。 十月底那回,巴图去旗里畜牧市场,母亲咳嗽了快半个月,媳妇说炖鹅汤暖肺,他就专挑壮实的鹅。 雪绒那会儿缩在笼子角落,羽毛沾着泥,可拎起来沉甸甸的,巴图一眼就选了它,还跟摊主笑:“这只养到冬天,够一家子吃两顿。” 回了家,他把羊圈旁的旧棚子收拾出来,每天三顿喂玉米碎,就盼着它长肉。 改变是从一句无心的话开始的。 那天傍晚,巴图给母亲揉肩膀,说“等下雪就杀了雪绒,给您补补”,话音刚落,就见雪绒从门口跑进来,叼着母亲的衣角轻轻扯,叫声软乎乎的,不像平时那么脆。 母亲摸着它的头说“这鹅通人性”,巴图却没当回事——鹅能懂什么,无非是碰巧。 可第二天起,雪绒就不对劲了。 天刚亮,巴图还没起床,就听见羊圈门口有叫声,开门一看,雪绒正蹲在那儿,见他出来,立马往草原西边指——那是平时放羊的芨芨草滩。 巴图跟着它走,发现雪绒比他还懂羊群:有只刚断奶的小羊往沙棘丛跑,雪绒冲过去用嘴碰了碰小羊的蹄子,小羊居然就回来了。 真正让巴图舍不得杀雪绒的,是十月三十号那场大风。 那天风刮得睁不开眼,羊群走散了两只小羊,巴图急得直跺脚,牧羊犬阿黄只会在原地转圈,雪绒却突然往回跑。 巴图跟着它跑了两百多米,在一处凹地看见两只小羊缩在草堆里,雪绒用身体挡着风,把小羊护得严严实实。 从那以后,巴图再没提过炖鹅的事,还把旧棚子加了层厚毡子,怕雪绒冻着。 十一月初下了场小雪,草滩盖了层白霜,巴图想歇一天,雪绒却叫个不停,硬是把他拽到羊圈。 进去一看,有只母羊要生了,雪绒守在旁边,用翅膀挡住寒风。 巴图赶紧拿接生工具,忙活半天小羊才出来,雪绒还凑过去,用嘴把小羊身上的黏液舔干净,那模样比巴图还上心。 邻居吉日嘎拉来串门,正好赶上雪绒“点羊”,它绕着羊群走一圈,每见一只“记号羊”就叫一声,一共十七声,巴图数了数,羊群正好十七只,吉日嘎拉拍着大腿笑:“你这哪是养鹅,是请了个羊倌!” 后来网友寄来那个红项圈,巴图给雪绒戴上,它走起来昂首挺胸的,路过的牧民都要多看两眼。 巴图还听旗里兽医说,新疆有个牧民养的骆驼“灰灰”,本来要卖去驼奶厂,结果灰灰能找风沙埋的水源,还驮走不动的小羊,最后成了“向导驼”。 巴图觉得,雪绒和灰灰一样,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改了命。 小雪节气那天,巴图家炖的是羊肉。 母亲盛了碗温热的羊汤,泡了点玉米碎,放在雪绒面前,雪绒低头吃得香。 傍晚巴图领羊群回来,雪绒还是老样子,先绕着羊圈数一遍“记号羊”,确认没少,才跟着回棚子。 风刮过草原,雪绒的红项圈在黄草间晃,身后跟着阿黄和羊群,巴图牵着母亲的手走在最后,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这暖乎乎的日子,比炖鹅汤实在多了。 如果各位看官老爷们已经选择阅读了此文,麻烦您点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