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日军将光着身子的万爱花扔到河边,一条饿犬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她,万爱花绝望的想:“这下活不成了!”突然,她看到一双脚靠近自己…… 1985 年春,山西太原日军暴行证词会现场,气氛肃穆。 60 岁的万爱花挽起裤腿,露出小腿上凹凸的伤疤。 “这是 1944 年河边饿犬咬的,可根儿是鬼子给的罪!” 她声音不大,却让台下记录的人停下笔,眼眶泛红。 这段伤疤背后,藏着她 18 到 20 岁,两年地狱般的日子。 1943 年秋,万爱花的家乡山西盂县,被日军笼罩。 村子没了往日热闹,日军三天两头来搜查。 他们抢粮食、抓壮丁,年轻女人白天躲在菜窖里。 万爱花记得,邻居姑娘被抓走,回来时已经疯了。 母亲藏起她的花衣裳,让她穿灰布衫,挽老妇人发髻。 10 月一个清晨,日军突然包围村子。 狗叫、枪声、哭喊声响成一片,万爱花藏好弟弟。 两个日军踹开门,抓住她胳膊,她挣扎着喊 “放开”。 母亲扑过来护她,被日军推倒,额头撞桌角流血。 “妈!” 她想回头,却被拽着塞进村口卡车。 卡车上还有十几个女人,有的哭,有的眼神空洞。 卡车开了两天,停在围铁丝网的院子前,挂 “慰安所” 牌。 万爱花被推进铁皮房,里面只有一张破床。 第一个日军军官进来,她往后缩,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唱!唱你们中国的山歌!” 军官用枪指着她狞笑。 她声音抖着唱,没唱完就被粗暴打断。 此后每天,她要接待十几个日军,不从就遭打骂。 日军还会泼她脏水,逼她跪冰地:“这是给你们的教训。 ” 1944 年冬,万爱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她发高烧咳血,日军看她 “没用了”,要把她扔掉。 夜里,两个日军拖出她,衣服早被撕烂,满身血痕。 “扔掉!死在外面没人管!” 军官吼声是她最后听的日语。 她被抛在河边泥地,薄冰碴扎进皮肤,意识模糊。 饿犬闻着血腥味围来,她没力气动,只能等死。 这时,锄头砸地声传来,狗呜咽着跑开 —— 是刘山来了。 刘山把她背回土屋,用仅有的米面煮糊糊喂她,守了三天三夜。 万爱花醒后说 “我想回家”,刘山却摇头。 “村子被日军烧了,你妈…… 没躲过上次搜查。”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她盯着墙,眼泪直流。 家没了,母亲没了,她成了孤女,只能跟着刘山逃。 他们逃到太原近郊破庙,刘山白天拾柴换粮,晚上守着她。 万爱花学着做饭缝补,可夜里总被噩梦惊醒。 梦见日军狞笑、母亲流血额头,每次醒都一身冷汗。 刘山把破棉袄盖在她身上:“别怕,鬼子快不行了。” 他们只能从难民嘴里,零星听到 “日军战败” 的消息。 1945 年 8 月,日本投降的消息传到附近村子。 村民敲铁锅、放鞭炮,有的哭着跪地磕头。 万爱花站在庙门口,望着远处火光,没像别人那样欢呼。 刘山递她烤红薯:“苦日子到头了。” 她接过红薯掉泪:“那些日子,像刀子刻在我身上,擦不掉。” 夜里,她摸出母亲绣的手帕,“做人要像花” 的字已模糊。 战后,万爱花跟着刘山回他的村子,隐姓埋名过活。 有人问起伤疤,她就说 “是小时候摔的”。 看到穿军装的人,她会下意识躲,夜里噩梦没停。 1980 年,政府征集日军暴行证词,村干部找到她。 “万大姐,您说说吧,让后人知道鬼子做的恶。” 她沉默五天,摸出那块手帕:“好,我说,为了我妈,也为了那些姐妹。” 1980 到 1990 年,万爱花跑遍山西、北京,一次次作证。 她不怕异样眼光,把经历详细说出来、记下来。 有人问 “这么苦,为啥还要说”,她拿出手帕:“我妈说做人要像花,再难也要挺着,这苦不能白受。” 刘山回了自己村子,偶尔来看她,带点自己种的小米。 他总说:“你比我勇敢,敢把这些说出来。” 万爱花没再嫁,没儿女,晚年在村头小屋过活。 屋里桌上,总放着那块旧手帕,还有她缝的布花。 她活到 84 岁,2009 年冬天去世,临终前还攥着手帕。 村里人按她遗愿,把她葬在能看见村子的山坡上。 墓碑没刻太多字,只写着 “万爱花,1925-2009,一个说真话的女人”。 如今,每年都有学生、志愿者来墓前祭拜,带鲜花和手帕。 他们读她的证词,听老人讲她的故事,知道有这样一个女人。 她经历日军最残忍暴行,却没被打垮,用一辈子勇气把真相留下。 她的故事不是为了仇恨,而是提醒:刻在骨子里的苦永远不能忘;和平,永远要守着。 来源: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 山西省档案馆馆藏日军侵华档案 央视《国家记忆》栏目组2015年采访实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