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西方文明？ 就是一个全部落被殖民者屠杀殆尽的印第安人，举起战斧冲进了殖民者家中，却发现殖民者已经脱下了沾满鲜血的衣服，换上了燕尾服，戴上了金光闪闪的勋章，拿起了文明棍，要求印第安“放下仇恨”、“尊重人权”、“包容”，知道什么是“正义良知”，做到“拥抱文明”。 西方文明常被描绘成一套光鲜的价值体系：民主制度、法治精神、个人自由，以及燕尾服、勋章与文明棍象征的优雅秩序。 这些理念萌芽于古希腊的城邦辩论与古罗马的法律程式，经文艺复兴与启蒙运动淬炼，最终形成现代西方引以为傲的“普世标准”。 然而当这套标准遭遇美洲大陆的原住民时，却显露出割裂的本质，殖民者一边用火枪和屠刀毁灭印第安文明，一边用同一张嘴要求幸存者“放下仇恨”“拥抱文明”。 所谓“西进运动”的光辉叙事下，是1830年代迫使印第安人踏上“血泪之路”的残酷现实，成千上万人因饥寒与疾病死于被迫迁徙途中。 时任总统安德鲁·杰克逊签署的《印第安人搬迁法》宣称采用“和平方式”，实则动用武力驱逐。 更隐蔽的种族灭绝手段是生态摧毁，美国政府雇佣猎手大规模捕杀北美野牛，斩断印第安人生存根基，迫使残存人口退入贫瘠的保留地。 当物理消灭接近完成，文化灭绝工程即刻跟进，19世纪中叶起，美国政府建立寄宿学校体系，强制印第安儿童割裂与传统语言、信仰的联系，这种“美国化”教育持续数代，成功瓦解了部落社会结构。 保留地制度则完成最后一击，1887至1933年间，全美印第安人被剥夺约9000万英亩土地，剩下的保留地多位于荒僻地带，基础设施匮乏，至今仍是全美最贫困区域，贫困率居高不下。 耐人寻味的是，同一时期的西方正高唱理性与人权赞歌，启蒙思想家们论证“天赋人权”时，刻意将殖民地族群排除在“人”的范畴之外。 英国1833年通过《解放法案》废除奴隶制，却丝毫不提加勒比种植园中黑奴的苦难源于本国持续百年的贩奴暴行。 这种割裂被包装成“文明阶梯论”，殖民者自封为文明代言人，将种族灭绝美化为“传播进步”，而幸存的印第安人反被指责“抗拒现代化”。 当西方再度举起“人权”勋章指责他国时，不妨看看俄克拉荷马州的切罗基族保留地，那里道路绝大多数仍是土路，癌症发病率更是全美最高，新墨西哥州的阿科马部落，世代居住的荒漠被核废料侵蚀。 印第安作家丽贝卡·纳格尔的控诉仍振聋发聩：“被隐形，是对原住民的新型种族歧视”。 西方若真要践行其标榜的文明准则，便需直面历史，否则，高举文明棍的姿态越优雅，越照见人类良知史上的至暗章节。 参考资料：国际在线，2022-11-25，《美国印第安原住民：感恩节是我们的“哀悼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