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的志愿军最高将领吴成德,回国后开除军籍,去世后发现一秘密 1996年春,山西运城的一间老屋里,吴成德的家人整理遗物时,从一个褪色的木盒里翻出了一沓单据。 纸张泛黄发脆,上面的钢笔字却依旧清晰:“1990年3月,捐希望工程1000元;1992年5月,资助稷山县学生李某500元……” 零零总总加起来,竟有四万多块。 在90年代的工薪家庭里,这相当于一个人近十年的工资。家人愣住了。 这位平日里连买块肉都要犹豫的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捐出去?更没人知道,这些钱,是他在辽宁盘锦农场种稻子、修水渠,一分一分攒下的。 这个秘密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吴成德藏了一辈子的故事。 1953年9月,当他作为最后一批遣返战俘跨过鸭绿江时,身上的军装早已磨成了布条。 从釜山监狱出来时,美军军官曾嘲讽地问:“现在回去,你们党还会信你吗?” 他当时没说话,只是挺直了腰板。 这个动作,他在1940年百团大战时也做过。那时他是山西新军213旅57团3营指导员,带着战士们在汾河北岸阻击日军,子弹打穿了左臂,他咬着牙用绑腿勒住伤口,愣是没退后半步。 没人能想到,这个在抗日战场和解放战争中屡立战功的硬汉,会在朝鲜战场上经历人生最艰难的考验。 1951年5月,第五次战役后期,180师奉命在汉江南岸掩护主力撤退。 作为代理政委,吴成德看着阵地上越来越少的战士,和仅够两天的弹药,下令“分散突围,敌后游击”。这一游击,就是十四个月。 在雪地里啃树皮、在山洞里躲轰炸是常事,有次他高烧昏迷,战士们轮流背着他走,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仅存的半块干粮分给伤员。 直到1952年7月,因病重被美军发现,他谎称自己是“炊事员”,却在敌人翻出他口袋里的作战地图时,暴露了身份。 釜山监狱的酷刑没能让他开口。美军用强光照射他的眼睛,逼他写“悔过书”,他就用咬破的手指在墙上划“共产党万岁”;让他指认被俘战士中的党员,他瞪着眼骂:“要杀要剐冲我来!” 可谁也没料到,1954年6月,他等来的不是荣誉勋章,而是一纸开除党籍、军籍的处分。理由很简单:“被俘人员,不符合军队要求。” 那天,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收拾行李去了辽宁盘锦大洼农场。农场的人只知道他是“犯过错误的老兵”,却没人知道他曾是指挥过几千人的师级干部。 他带着工人修水渠时,总蹲在田埂上琢磨:“这土黏性大,得加沙子才能防溃。” 种水稻时,他把部队里的“三三制”用到田间。 三人一组,轮班浇水、除草,产量竟比往年提高了三成。有人见他手上磨出的茧子比老农还厚,劝他歇着,他总说:“干惯了,歇着浑身疼。” 这一干,就是二十八年。 1982年,组织上派人来找他,通知恢复党籍,享受军级待遇。那天他正在稻田里拔草,裤腿沾满泥浆。听完消息,他只是点点头,继续弯腰干活。 晚上回家,他对妻子龚村说:“党还记得我,就够了。” 没人知道,他心里藏着另一桩事。 1951年在朝鲜游击时,他曾答应过一个牺牲的小战士,“等胜利了,帮你家娃上学”。如今,这承诺借着希望工程的名义,终于有了着落。 吴成德的木盒里,除了捐款单据,还有一张更旧的纸。那是1937年他在太原军政训练班的结业证,照片上的青年穿着灰布军装,眼神亮得像星星。 后来打百团大战、攻运城、战秦岭,他总想起母亲的话,只是把“安稳日子”的范围,从一个村扩到了全中国。 1996年他去世时,葬礼简单得只有亲友和农场的老同事。 直到那些捐款单据被发现,人们才慢慢拼凑出这个“犯过错误的老兵”的全貌:他在朝鲜没说过一句软话,在农场没抱怨过一句不公,晚年没向组织提过一个要求,却把一辈子攒下的钱,悄悄给了素不相识的孩子。 有人说,他这辈子太亏了——当过高官,成了战俘,挨了处分,最后只留下一沓捐款单。可吴成德或许不这么想。 1982年恢复党籍后,他曾回朝鲜故地看过一次。站在当年游击的山林里,他对随行的人说:“那会儿想,能活着回去就好;后来在农场想,能多种几亩稻子就好;现在想,娃们能念书就好。” 三句话,串起了他的一生。 那个褪色的木盒里,还压着一张小照片。是1950年他和龚村结婚时拍的,两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干部服,笑得腼腆。 背面有他写的一行字:“为了他们,值得。” 这“他们”,是当年的战友,是农场的工人,是他资助的学生,也是所有他没见过、却希望能过上安稳日子的人。 主要信源:(寒梦——《朝鲜血与中国泪——记志愿军官阶最高战俘吴成德》;郜合启——《吴成德:志愿军中职务最高的被俘者》)
此人军衔不好评,元帅、大将都可能,他说:苏联同职务是元帅“1955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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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旅
将军 威名千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