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的保安因为晚上值班的时候睡觉被老板开除了,消息在车间里传开时,大家都有些唏嘘

嘉虹星星 2025-12-29 23:08:49

厂里的保安因为晚上值班的时候睡觉被老板开除了,消息在车间里传开时,大家都有些唏嘘。被开除的保安姓刘,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平时话不多,但对人很和善。有次我加班到深夜,出车间时忘了带门禁卡,是刘师傅从值班室跑出来帮我开门,还叮嘱我“晚上走夜路注意安全,下次记得带卡”。 车间的铁皮门被风撞得哐当响时,老刘被开除的消息像铁屑子一样,倏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五十多岁的人,头发白得比车间墙角的霜还扎眼,平时总缩在值班室的藤椅上,话少得像生锈的零件——可谁也没料到,值班睡觉这事儿,会砸在他头上。 我摸了摸工装口袋里的门禁卡,指尖还能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深夜的温度。 那天我抱着刚加工好的零件往出走,摸到口袋空空才想起门禁卡落工位了,车间大门“咔嗒”锁着,夜风卷着铁屑味吹过来,冷得人一激灵。 值班室的灯在几十米外亮着,暖黄的一小团,我正犹豫要不要喊人,就看见一个身影披着外套跑过来,钥匙串哗啦哗啦响,是老刘。 他没戴帽子,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跑到门边才喘匀气,手在门禁机上按密码时,指节都在颤:“下次记着带卡,这么晚了,一个小姑娘走夜路多危险。” 我当时光顾着道谢,没看见他眼里的红血丝——现在想起来,那天他是不是也熬了好几个通宵? 消息传开时,车床的嗡鸣都低了半分,老张叼着烟说“老板也太狠了”,小李低头拧螺丝:“刘师傅上次还给我留过热乎馒头呢。” 可谁也没去问老板为什么——工厂有工厂的规矩,值班睡觉确实是失职,只是五十多岁的人,上有老下有小,这一开除,下份工作好找吗? 后来我路过值班室,新保安坐在藤椅上刷手机,椅子腿上的漆又掉了一块,和老刘在时没两样,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或许是少了他每次看见晚归工人,都会从窗口探出头问一句“今天活儿累不累”的声音;又或许是少了他总放在窗台上的那盆绿萝,叶子被他擦得油亮,连盆底的接水盘都洗得干干净净。 我们总说“职场无真情”,可老刘用一句“注意安全”、一把深夜的钥匙,让冷冰冰的车间多了点人味儿——原来真正的善意,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藏在那些被我们忽略的细节里。 现在我每次带门禁卡,都会下意识摸三遍口袋。 不是怕忘带,是怕忘了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曾披着外套跑过漆黑的厂区,只为给一个陌生的加班人,开一扇带着暖意的门。 值班室的灯还亮着,只是再也不会有个老刘,在里面惦记着谁忘了带卡,谁又要走夜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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