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李树棠被俘,上级下令就地枪决。李树棠听说后,趁着押送兵撒尿的工夫,撬开木笼子钻出去了。没承想,刚蹚过河沟子,迎面就撞上三个查岗的兵! 李树棠是山东掖县的民兵队长,那年32岁,肩膀上还留着去年掩护乡亲撤退时被国军子弹擦过的疤。他不是正规部队的战士,却凭着一股子庄稼人的韧劲,带着民兵队端过三个还乡团的炮楼,护送过两批伤员转移。 这次被俘,是因为他主动请缨去敌占区送情报,半道上遇上了国军的搜捕队,寡不敌众才被摁住。敌人知道他是民兵队长,嘴里撬不出情报,就下了死命令,天亮前就地枪决,还把他锁在一个粗木头钉成的笼子里,由两个押送兵轮流看着。 那两个押送兵也是苦出身,被抓壮丁拉来的,一路上没少受长官的气。天擦黑的时候,队伍走到一条河沟边歇脚,胖押送兵憋不住,找了个草窝子就去撒尿,瘦押送兵靠着木笼子打盹,手里的步枪斜斜地搭在膝盖上。 李树棠盯着瘦押送兵耷拉下来的眼皮,心里的火“噌”地就冒了上来。他摸了摸鞋底,那里藏着一片磨得锋利的铁片,是他出发前特意塞进去的,原本是用来割绳子的原本是用来割绳子的,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他把铁片攥在手心,借着夜色的掩护,一点点撬着木笼子的缝隙。木头被泡得发胀,撬起来费劲,他的手心被铁片划破了,血珠子渗出来,滴在裤腿上,他却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终于,木笼子的一根横梁被撬开了一道能容下一个人钻出去的缝。李树棠缩着身子,屏住呼吸,一点点往外挪,生怕弄出一点动静。瘦押送兵睡得正香,嘴里还嘟囔着想家的话。 李树棠钻出来的那一刻,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他顾不上疼,撒开腿就往河沟的方向跑。河沟里的水刚没过膝盖,冰得他骨头缝都疼,可他不敢停,他知道,只要被发现,子弹立马就能追上来。他蹚着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把情报送出去。 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他刚蹚过河沟,甩了甩身上的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断喝:“站住!干什么的!”李树棠心里一沉,完了,这下跑不掉了。 他缓缓转过身,看见三个穿着灰色军装的兵,手里端着枪,正警惕地盯着他。月光洒在他们的军装上,李树棠一眼就看见了胸口别着的红布条——那是他们民兵队和主力部队约定的暗号,只有自己人才会戴! 李树棠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张了张嘴,声音都在发抖:“同志……我是掖县的民兵,叫李树棠,我刚从国军的木笼子里逃出来!”三个查岗兵愣了一下,领头的那个高个子兵往前走了两步,仔细打量着他,突然指着他肩膀上的疤喊出声:“你是李队长!我见过你!去年你在王家屯救过我媳妇!” 高个子兵叫王铁牛,是解放军华野的一名战士,老家就在王家屯。去年还乡团血洗王家屯的时候,是李树棠带着民兵队冲进去,把他怀孕的媳妇从火海里救了出来。 王铁牛说着,就冲上来抱住了李树棠,另外两个兵也赶紧围过来,帮他拍掉身上的泥水。李树棠这才缓过神来,他从怀里掏出用油布包着的情报,塞到王铁牛手里,哽咽着说:“快,这情报很重要,一定要送到团部去。” 原来,这三个查岗兵是主力部队派出来的巡逻队,专门在这一带接应地下交通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河沟边遇上差点被枪决的李树棠。 王铁牛把李树棠带到了附近的隐蔽哨点,给他找了身干净的军装,端来了热腾腾的玉米粥。李树棠喝着粥,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在碗里,他说,他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没命了,没想到,刚逃出狼窝,就撞上了自己人。 后来,李树棠跟着王铁牛的巡逻队回到了部队,那份情报及时送到了团部,帮着主力部队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歼灭了国军的一个加强连。战斗结束后,部队给李树棠记了三等功,还让他给新兵们讲自己的逃脱经历。李树棠每次讲起,都会说:“我能活下来,不是我命大,是因为咱们的队伍到处都是,走到哪儿,都有自己人。” 那天晚上,如果李树棠没有撬开木笼子,如果他蹚过河沟后遇上的不是王铁牛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可命运的转机,从来都不是凭空而来的。李树棠的勇气,他藏在鞋底的铁片,他心里那份一定要把情报送出去的执念,还有遍布各地的革命队伍,才凑成了这场绝处逢生的奇迹。 战争年代的每一次幸存,都藏着普通人的坚韧和战友之间的默契。李树棠的故事,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传奇,却实实在在地告诉我们,只要信念不倒,只要身边还有自己人,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