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23岁的郁达夫去青楼，想要发泄一晚，对老鸦说：“给我找一个年纪大，长得丑，没人要的姑娘来!”不曾想，这句话最终成就了他。 这是他从日本留学归来的第二年，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可现实却给了他结结实实的几记闷拳。 那些衙门里的官员看他的眼神，带着对留洋生的几分轻视，又带着对穷书生的几分鄙夷。 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住的小阁楼漏雨，晚上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连呼吸都带着苦涩。 那天晚上，他又一次被拒在了一家报社的门外。 一个穿着黑缎子旗袍、脸上堆着假笑的老妇人迎了上来，正是这处青楼的老鸦。 老鸦的眼睛像筛子一样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穿着普通，却带着几分书生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先生里面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老鸦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她见多了来寻欢作乐的男人，个个都挑年轻貌美的，从没见过有人主动要找年纪大、长得丑的。 老鸦皱了皱眉，试探着问：“先生，您没开玩笑吧？” 掂了掂手里的银元，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但有钱不赚是傻子，她撇了撇嘴，转身朝后院喊了一声：“阿桂，出来接客。” 她看上去快四十岁了，眼角堆着细密的皱纹，脸上没怎么化妆，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蜡黄色，身材也有些臃肿。 和旁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比起来，她确实显得格格不入，一看就是被冷落了很久的。 郁达夫没说话，跟着阿桂走进了一间狭小的房间。 看着阿桂局促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要求有些过分。 他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不用紧张，我找你过来，不是想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阿桂抬起头，眼里满是诧异，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她在这行待了十几年，见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要么是冲着她的身子来的，要么是把她当发泄情绪的工具，从没哪个男人说要找她说话。 他说得很投入，像是把憋了很久的话全都倒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委屈，带着不甘，还有几分迷茫。 阿桂就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偶尔点了点头。 她不懂什么文学理想，也不懂什么家国情怀，但她能听懂郁达夫话里的孤独和痛苦。 年轻时被家里卖进青楼，十几年的时光就在这方寸之地消磨掉了，青春没了，容貌没了，身边的人来了又走，没人心疼她，也没人真正听她说话。 他看着阿桂，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情绪，好像都随着话语一起消散了。 他站起身，对阿桂说：“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耽误你时间了。” 阿桂摇了摇头，依旧小声说：“先生不嫌弃我，愿意跟我说这些，是我的福气。” 郁达夫又给了她几枚银元，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挂着红灯笼的门楼，心里没有丝毫的狎昵，反而多了几分触动。 他想起了阿桂局促的样子，想起了她安静倾听的眼神，想起了她身上那股和自己一样的孤独气息。 之前的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文字里满是颓唐和哀怨。 但从那以后，他开始把目光投向身边的普通人，投向那些像阿桂一样被生活碾压、却依旧顽强活着的底层小人物。 正是因为见识了底层小人物的苦难与坚韧，他才找到了自己的文学根基，写出了那些能够跨越时空、触动人心的作品。 而那个名叫阿桂的普通女子，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安静的倾听，竟然成全了一位文学巨匠。 对于这件事，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欢迎评论区留言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