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一女子父亲去世后她亲自给婆家报的丧，结果出殡那天婆家没一个人来，办完丧事回到家才知道，小叔子和姑姐拉着公婆去旅游了，说是票不能退。 2025 年冬，李娟把人情账本塞进旧木箱时，院门外传来周强的脚步声。 他手里拎着两箱牛奶、一提水果，是婆家 “补” 的吊唁礼，迟到了整整十天。 李娟没开门，隔着门板听他说：“我妈说当时真是退不了票，你别往心里去。” 这话让她想起三天前整理父亲遗物时翻出的老账本，纸页都泛了黄。 2022 年小叔子结婚，父亲随礼八千，还提前三天去帮忙搭喜棚。 2023 年婆婆住院，她请事假陪护半月，工资扣了两千多也没吭声。 这些密密麻麻的记录，此刻都成了刺，扎得她眼睛发酸。 事情要从父亲心梗离世那天说起，她连夜从打工地赶回老家。 按老家规矩，儿媳得亲自去婆家报丧，她红肿着眼眶跑了三公里路。 公婆拉着她的手叹气：“可怜的孩子，出殡那天我们肯定到。 ” 姑姐还塞给她一包纸巾：“有我们在，你别硬扛着。 ” 她当时心里暖烘烘的，觉得再难也有婆家人撑着。 为了不耽误他们，她特意把出殡日定在周末，提前发了位置。 守灵那两晚，她困得打盹，也不忘盯着手机等婆家的消息。 直到出殡当天清晨，周强才吞吞吐吐说：“我家人可能来不了了。” 没等她追问，哀乐就响了起来，她只能扶着母亲强撑着跪灵。 正午棺木抬起来时，小叔子的朋友圈突然弹出，刺痛了她的眼。 四口人站在景区石碑前，公婆笑得眯起眼，配文 “难得团聚”。 她手指发抖，差点摔了手机，邻里们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 那天的路格外长，她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后背像被寒风扎透。 回家后周强才坦白：旅游团是半个月前订的，怕她生气一直瞒着。 “两千多块钱呢，退了太可惜。” 他的辩解，比什么都让人心寒。 她想起自己怀孕时孕吐严重，想吃口酸杏，公婆说 “太贵不值当”。 可他们花两千块旅游时，从没考虑过她在灵前的难堪。 更让她难受的是周强同事的话，那天她去他单位拿东西。 有人小声议论：“他丈母娘葬礼，他家人居然去旅游了。 ” 周强当时的沉默，和他隐瞒真相时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 李娟没吵没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了娘家，平静得不像自己。 母亲劝她 “再想想”，她只是摇头：“心冷了，捂不热了。 ” 删掉饺子笔记那天，她把周强送的围巾也扔进了垃圾桶。 那是去年冬天他买的，当时说 “你总给我家人买，也该给你买件”。 现在看来，那些温情就像薄薄的围巾，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 婆家后来托村干部来说和，说愿意还之前借的五万块钱。 她只让村干部带话：“钱不用还了，情分两清。” 如今，李娟在镇上找了份超市收银的工作，每天按时上下班。 母亲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晚上母女俩会一起择菜聊天。 周强偶尔还会来，每次都空着手，站在院门外说几句话就走。 她知道他后悔了，可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父亲的照片摆在窗台上，阳光照在相框上，暖洋洋的。 她每天都会擦一擦，心里明白：真正的体面，从不是别人给的。 那些单向付出的日子已经过去，现在的她，只想好好陪着母亲。 周末休息时，她会陪母亲去赶集，买些新鲜的菜，日子简单而踏实。 村里有人说她 “太犟”，也有人说她 “做得对”，她都不在意。 经历过人心冷暖，她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脚步也越发坚定。 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她想起父亲生前说的 “要为自己活”，终于懂了。 信源：东莞广播电视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