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我和老公刚一起洗完澡，屁股还没有坐沙发上，突然接到了已经退休5年的老

前天晚上我和老公刚一起洗完澡，屁股还没有坐沙发上，突然接到了已经退休 5 年的老领导的电话。我听出来她语气很急，让我开车去机场接下她的母亲。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隐约能听见救护车的鸣笛声，老领导说话时带着明显的哭腔："我妈的航班还有 40 分钟落地，可我这边实在走不开..." 前天晚上的水汽还没散干净，我和老公刚从浴室出来，头发梢滴着水，浴巾搭在胳膊上——沙发的位置都还没焐热，手机突然在茶几上震起来。 屏幕上跳着“王局”两个字，我愣了一下——这位退休五年的老领导，平时连朋友圈都很少点赞，怎么会突然打电话？ 接起的瞬间，她的声音像被水泡过，带着颤：“小周，帮个忙，去机场接下我妈。”背景里有尖锐的鸣笛声，不是救护车，更像消防车，一阵紧过一阵。 我还没来得及问“您在哪儿”，她就抢着说：“航班还有40分钟落地，我这边实在走不开……”哭腔裹在话里，像被揉皱的纸，“消防队刚把我爱人从楼上抬下去，我得跟着去医院。” 挂了电话，老公已经在穿外套，“我开车，你导航”，他的浴巾扔在沙发上，还带着他身上的薄荷沐浴露味——我突然想起十年前我生孩子住院，他出差，是王局每天午休跑过来，给我带热汤，帮我给孩子换尿布，说“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以前总觉得她严厉，报表错一个小数点能让我改三遍，开会时连坐姿都要管，可此刻听着电话那头她几乎要散架的声音，才想起——再强势的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我抓起包往外跑，不是因为她是“老领导”，而是想起她当年红着眼眶说“你一个人在这儿”时，眼里的光——人这辈子，不就是你帮我一把，我扶你一下？ 赶到机场时，老人已经在出口等，穿着藏青色外套，手里攥着写着“王秀兰”的纸牌，看见我举的名字，笑了，“我女儿说你会来，她总说你是个好孩子。” 后来才知道，王局爱人只是轻微煤气中毒，没大事；但那天晚上，我帮她把老人送回家，看着老人给她打电话报平安时，她在医院走廊里哭出了声——原来所谓人情，不是升职时的提点，而是落难时的那只手。 下次再遇到“突然的麻烦”，别急着说“我没空”，先问问自己——当年那个帮过你的人，你还记得吗？ 回家时，浴室的水汽早没了，老公把浴巾叠得整整齐齐，茶几上的手机屏幕暗着，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比热水更暖，在心里慢慢焐热了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