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新四军第5支队把几百名日军，包围在一座四合院里面，日军嚣张表示新四军攻不进来。 青砖高墙在炮火里泛着冷光，墙内突然传来炸药包沉闷的爆响。 5月的来安城飘着焦糊味，日军士兵的嘶吼声从四合院里挤出来时，罗炳辉正站在北面土坡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驳壳枪。 谁也没想到，这场僵持了三小时的攻坚战，会以这样一种惨烈又决绝的方式收场。 日军进占来安城的第三个春天，城里的树皮都快被剥光了。 他们用刺刀逼着百姓交出最后一点口粮，运粮队的马车天天从西大街过，车轮碾过饿死在路边的人都不停。 罗炳辉带着新四军五支队来的时候，队伍里不少人还穿着单衣，可老乡们偷偷塞来的红薯干，在怀里捂得比枪还热乎。 那个叫周新甫的通信员后来总说，罗司令开会时盯着地图的样子像在算账。 5月27号晚上，油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手指在来安城的轮廓上画圈："东边是开阔地，他们肯定往西边跑。 "其实那会儿谁也没底，三千人对阵五百装备精良的日军，就像拿锄头跟刺刀拼。 四合院的墙比想象中结实。 子弹打上去只留个白印子，日军躲在里面扔手榴弹，二营的战士几次冲锋都被压了回来。 罗炳辉绕着院子转了半圈，突然蹲下身抓了把土："这墙是青砖的，顶子是茅草的。 "旁边的参谋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扯下绑腿："去，把那几捆洋油抬过来。 "炸药包扔进去的时候，没人想到火会烧得那么快。 木质梁柱噼啪作响，浓烟从窗户缝里往外冒，墙头上的日军像被烫着的蚂蚁。 有个小战士后来回忆，罗司令站在高处望着火光，烟呛得他直咳嗽，嘴角却翘着。 那天晚上清点战利品，三挺机枪摆在地上，在月光下亮得晃眼。 现在来安纪念馆里，还挂着那张泛黄的作战图。 火攻路线用红笔标着，旁边有行小字："因地制宜，以弱胜强。 "当年被烧焦的房梁早换成新的了，可老辈人说，每到5月，总能闻见一丝若有若无的烟火气，像极了那天清晨，罗炳辉转身对战士们说的那句："走，给老乡们送粮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