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除夕，徐悲鸿icon为挚友刘金涛作画，刚画完两只公鸡icon，突然停电了。一时间没办法完成，徐悲鸿便索性在画上写道：“为刘金涛君糊窗。”不料，后来齐白石icon看到这幅画，仅仅寥寥数笔，就成就了这幅不世之作《金鸡图》。 1947年的北平，除夕夜里还飘着碎雪。刘金涛揣着两斤刚买的花生，踩着积雪走进徐悲鸿的画室时，炭盆里的火苗正旺，映得四壁的画作都泛着暖光。两人是过命的交情——抗战期间，徐悲鸿带着画作辗转西南，刘金涛作为北平的书画商，冒着风险帮他保管了近百幅作品，躲过了日军的搜查。如今战乱未平，除夕能凑在一起喝杯热酒、聊会儿画，已是难得的安稳。 “金涛，你来得正好，给你画幅吉利的！”徐悲鸿放下酒杯，提笔蘸墨。他向来擅长画走兽翎毛，尤其笔下的鸡，或昂首挺胸，或展翅欲飞，总能透出一股精气神。这天他兴致极高，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两只公鸡的轮廓：一只昂首啼鸣，冠羽怒张；一只侧身回望，神态警觉。墨色浓淡相宜，线条遒劲有力，眼看就要添上背景收尾，画室突然一片漆黑——北平城供电本就不稳，除夕夜里负荷过重，又停电了。 “这可真是不巧！”刘金涛摸索着点燃蜡烛，昏黄的光线下，画布上的两只公鸡孤零零地立着，少了背景衬托，总觉得缺了点韵味。徐悲鸿盯着画作思忖片刻，突然笑了：“无妨，咱们来个即兴发挥！”他拿起笔，在画布右侧题下“为刘金涛君糊窗”六个字，笔势洒脱，还特意在“糊窗”二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窗棂符号。刘金涛凑过来看了，忍不住拍手：“悲鸿兄这主意妙！就像两只公鸡站在窗棂外，透着股年味儿！” 这年春天，刘金涛带着这幅未完成的画去拜访齐白石。彼时齐白石已是耄耋之年，却依旧每日挥毫不辍。他和徐悲鸿虽是两代画家，却惺惺相惜——徐悲鸿当年在北平艺专任教时，力排众议聘请齐白石为教授，还亲自为他举办画展，让这位“民间画师”声名鹊起。刘金涛把画铺开在八仙桌上，笑着说明来意：“齐老，您看看悲鸿兄这‘糊窗’的公鸡，能不能帮着补几笔，让它更完整些？” 齐白石眯着眼睛端详许久，手指轻轻在画布上比划着。他指着那两只公鸡：“悲鸿的笔力，还是这么硬气！你看这公鸡的姿态，一个显勇，一个显灵，已是活灵活现。”他顿了顿，又说，“只是少了点依托，显得空了些。”说着，他拿起笔，蘸了淡墨，在两只公鸡身后寥寥数笔，勾勒出几竿疏竹。竹枝挺拔，竹叶疏密有致，恰好衬托出公鸡的灵动。接着，他又在竹下点染了几块石苔，添了些许生机。 刘金涛看得眼睛都亮了。更妙的是，齐白石在徐悲鸿题字的左侧，补了一行小字：“悲鸿画鸡，白石补竹，共赠金涛仁兄。”落款盖印，一气呵成。原本略显单薄的画作，经这几笔补充，瞬间变得层次分明、意境悠远——两只金鸡立于竹下，既有昂扬之气，又有清雅之韵，“糊窗”的巧思与竹石的雅致完美融合，成了一幅浑然天成的佳作。 “齐老，您这几笔真是点睛之笔！”刘金涛激动得声音都发颤。齐白石放下笔，捋着胡须笑道：“不是我画得好，是悲鸿的鸡画得妙。我只是顺着他的意思，添些东西衬一衬。艺术这东西，讲究的就是个默契。”他还特意叮嘱，“这幅画，少了谁的笔都不行。悲鸿的雄健，我的清雅，合在一起才是真味道。” 后来，这幅《金鸡图》成了书画界的一段佳话。有人出价百万想买走，刘金涛始终不肯。他说，这幅画承载的不仅是两位大师的艺术造诣，更是他们之间的情谊，还有那个战乱年代里，文人墨客互相扶持的温暖。他把画装裱得格外精致，挂在自家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每次有人来访，都会细细讲述这幅画的由来。 徐悲鸿后来看到补完的画作，也忍不住赞叹：“白石先生真是神来之笔！我当初题‘糊窗’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能顺着这个思路，补出这么贴切的竹石。这就是知音啊！”两位大师的默契，不仅体现在艺术上的互补，更在于他们对艺术本质的共同理解——艺术不是孤芳自赏，而是彼此成就，是在相互启发中达到更高的境界。 这幅《金鸡图》后来被捐给了国家博物馆，成为馆藏珍品。如今再看这幅画，既能看到徐悲鸿笔下的雄健风骨，又能领略齐白石笔下的清雅意趣。两只公鸡栩栩如生，竹枝石苔相映成趣，题字落款错落有致，每一处都透着两位大师的才情与默契。 那个停电的除夕之夜，本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却因徐悲鸿的即兴巧思和齐白石的点睛之笔，成就了一幅传世之作。这也告诉我们，真正的艺术从不拘泥于形式，更不畏惧缺憾。有时候，一个意外的留白，一次真诚的合作，反而能碰撞出更动人的火花。而大师之所以为大师，不仅在于他们高超的技艺，更在于他们谦逊的态度和彼此欣赏的胸襟。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