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有人花2块钱向齐白石求画，齐白石只画了2片咸鸭蛋，对方陪着笑脸说：“有点素了！”不料，齐白石大笔一挥加了1只苍蝇，对方傻眼了！可没想到2007年，这幅画竟拍出51.75万元天价！ 那会儿的2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1953年全国职工平均月薪才44元，普通家庭两天的生活费就搭进去了。 寒门青年李建军攥着这叠皱巴巴的纸币站在齐白石四合院门口时，手心的汗把钱都洇湿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鼓足勇气的举动，会在半个世纪后搅动艺术品市场。 跨车胡同13号的门虚掩着。 李建军后来总跟人念叨，那天齐白石穿着灰布马褂坐在藤椅上，老花镜滑到鼻尖，看见他手里的钱倒笑了：“年轻人还挺实在。” 案头摊着张撕了个角的宣纸，老人提笔就在破纸上抹开两团赭石色，咸鸭蛋的油光仿佛要从纸里渗出来。 “再加只苍蝇吧。” 齐白石突然说。 李建军心里咯噔一下，那会儿谁家画画会画苍蝇？可当笔尖在鸭蛋旁停下时，他看清了那苍蝇翅膀上的纹路，连腿上的细毛都根根分明。 老人把画递过来：“回去挂着，看久了就懂了。” 这一看就是五十四年。 李建军把画藏在樟木箱底，躲过了好几次搬家。 1966年红卫兵抄家时，他把画塞进墙缝，再取出来时宣纸边缘都发了霉。 但那只工笔细描的苍蝇始终好好的，像刚从鸭蛋上飞落似的。 2007年嘉德春拍会上，当拍卖师报出51.75万元时，台下有人倒吸冷气。 拍卖行特意请来昆虫学家，放大镜下那苍蝇的复眼结构与标本库的家蝇分毫不差。 齐白石晚年秘书后来揭秘，老人常蹲在四合院墙角看蚂蚁搬家，连饭桌上爬过的苍蝇都要端详半天。 我觉得这幅画最妙的不是技法，是那份过日子的实在。 残破宣纸上的咸鸭蛋，就像那会儿老百姓桌上常见的下饭菜，偏偏落着只谁都见过的苍蝇。 现在美术馆里挂着的这幅画，边角还留着当年墙缝里的霉斑，可每次看那苍蝇，总觉得它刚从哪个普通人家的餐桌上飞过来似的。 李建军晚年总坐在画前发呆。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画上，咸鸭蛋的油彩泛起柔光，苍蝇翅膀在光影里微微颤动。 他摸着画框上磨出的包浆说：“齐老当年哪是画苍蝇，是教咱怎么瞧得起过日子的本事。” 这话倒让旁边的年轻策展人红了眼眶，原来真正的艺术，从来都藏在柴米油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