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红包往桌子上一放，质问老公：“我过生日，你媳妇才给800块红包？不嫌难看吗

婆婆把红包往桌子上一放，质问老公：“我过生日，你媳妇才给800块红包？不嫌难看吗？你嫂子给了2000呢！”老公拿起红包，“您嫌少就别要了。”红包在老公手里捏出了褶皱，红色的封皮映得他指节发白。客厅里的吊扇还在转，风把婆婆的头发吹得乱蓬蓬的，像团炸开的毛线。我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攥着没洗完的盘子，洗洁精的泡沫顺着指尖往下滴。 今天是婆婆生日，我在厨房洗最后几个盘子。 洗洁精的泡沫在指尖堆成小雪山，没留神就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瓷砖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客厅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是红包摔在桌上的动静。 我探头看，婆婆叉着腰站在茶几旁，手里捏着个空红包壳：“我过生日，你媳妇才给800块？不嫌难看吗？你嫂子给了2000呢！” 老公刚从阳台进来，听见这话没接腔，弯腰捡起桌上的红包——就是我早上塞给婆婆的那个，红色封皮上还印着“寿比南山”的金字。 他捏着红包往婆婆面前递了递，声音平得像没起波澜的水：“您要是嫌少，就别要了。” 红包在他手里被捏出几道深褶，红色的封皮绷紧了，映得他指节泛白，像嵌在红布上的玉扣。 客厅的吊扇还在转，三档的风不算大，却把婆婆额前的碎发吹得飘起来，黏在汗津津的脸颊上，看着有点乱，像团没理顺的毛线。 我站在厨房门口没动，手里的盘子还沾着泡沫，冰凉的瓷面硌得手心发紧——其实我知道，800块确实不多，可上个月刚还了房贷，工资卡上就剩一千出头，这800还是我从买菜钱里抠出来的。 老公会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上周我半夜算账时叹气，他还拍着我后背说“妈不会计较这些”。 可现在，他捏着红包的手越来越用力，连指节都在发抖。 你说，家人之间的在意，到底该用数字衡量吗？ 后来才知道，婆婆不是真图那一千二的差额——她就是觉得，中午亲戚来吃饭时，大嫂把红包塞给她，特意提高声调说“妈，一点心意，2000您收着”，她怕别人看见小儿子家的红包薄，觉得我们不孝顺。 老公捏着红包没松劲，是因为他看见我站在厨房门口了——他怕我听见那些话，怕我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轻贱了。 泡沫终于从指尖滴完了，我把盘子放进消毒柜，听见客厅里没了声音。 再抬头时，老公已经把红包塞进婆婆兜里，声音软了点：“她最近手头紧，您当妈的，多担待担待。” 婆婆没说话，只是把兜里的红包按了按，吊扇的风还在吹，这次却好像把她鬓角的白发吹得服帖了些。 那天的晚饭，婆婆给我夹了块红烧肉，说“你爱吃这个，多吃点”。 原来家人之间的刺，有时候不用拔，一句“我知道你的难处”，就能让它自己软下来。 我低头扒饭，碗里的红烧肉冒着热气，和厨房瓷砖上那片干了的湿痕一样，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