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志愿军战士张文荣被美军俘虏后叛变，接受完改造的张文荣，奉命打入志愿军内部做内奸，结果在他跳伞前，将一颗手雷扔进机舱，然后对机内人员说了句：“Goodbye！” 这个在战俘营里“认罪悔过”的黄埔毕业生，此刻正用美式装备的手雷，给美军上了最震撼的一课。 没人知道，这个被骂作“叛徒”的通信兵，口袋里还藏着1944年无锡地下党发的铜制党徽。 1944年的无锡街头，16岁的张文荣踩着日军岗哨的阴影，往《无锡民报》编辑部送刻着密码的蜡纸。 那时他还不知道，十年后会在朝鲜战场，用同样的隐秘方式守护信仰。 1948年考入黄埔军校通信科时，他特意把党徽熔成纽扣藏在军装内衬，这个习惯后来在战俘营救了他的命。 第五次战役打响时，180师通信连的张文荣在汉江南岸蹲了三天三夜。 电台发电机被打坏后，他用钢盔接雨水冷却机器，直到战友发现时，他的手指已经和发报键冻在了一起。 这份“钢铁通信员”的韧性，成了他被俘后最好的伪装。 巨济岛战俘营的美军教官总夸他“转变快”，却没发现他把审讯记录倒着抄成密码。 那些被当成“悔过材料”的纸张，边缘都有三个针孔，这是无锡地下党时期约定的紧急信号。 我觉得这种把“叛变”演到美军都深信不疑的本事，比在电台前发报更考验心智。 1952年9月的金刚山上空，当美军飞行员催促跳伞时，张文荣摸出了那颗训练时藏下的手雷。 机舱里的爆炸声中，他喊出的“Goodbye”更像是对过去两年伪装生涯的告别。 飞机坠毁的位置，离他当年坚守的汉江阵地只有20公里。 回国后的审查室里，张文荣解开军装，露出那颗铜纽扣熔成的党徽。 1979年平反文件送到农场时，他正蹲在田埂上修收音机，零件摆得像当年的电台频率表。 这个习惯从黄埔军校时就没变过，他总说通信兵的世界，乱中有序才是真本事。 2000年病床前，老人攥着褪色的通信兵徽章反复念叨“汉江”。 按照遗嘱，他的骨灰撒进了当年战斗过的汉江南岸，那片曾见证他72小时电台坚守的地方，终于成了他永远的归宿。 铜纽扣党徽现在躺在军事博物馆，旁边的说明写着：“有些忠诚，需要用背叛来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