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山东一名“精神病患者”因为弟弟的一句话,徒手盖起了一座“七层小楼”,他看着自己的杰作笑着说:“等弟弟回来就可以娶媳妇了!” 山东潍坊胡家岭村的村口,矗立着一座让人揪心的楼房。 七层楼高的建筑歪歪扭扭,墙缝里塞着塑料布和碎砖块,路过的村民都说这是“傻大哥”胡光州闹的笑话。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被诊断为智力障碍的男人,竟背着麻袋走了七年山路,用捡来的废料搭起了这段21米高的牵挂。 1977年那场雷暴雨改变了一切。 16岁的胡光州刚从砖窑厂领回工钱,回程时被淋成落汤鸡。 持续高烧让他躺在土炕上昏迷三天,醒来后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 原本能扛起百斤小麦的壮小伙,变成了村里孩子追着喊“傻子”的可怜人。 家里的天塌了。 父母白天在田里挣工分,夜里轮流给光州喂饭擦身。 两年后弟弟胡光军辍学南下打工,临走前塞给哥哥一把水果糖:“哥等我回来,咱盖砖瓦房娶媳妇。” 这句哄孩子的话,成了光州记忆里唯一没褪色的东西。 每天凌晨四点,村里人总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 光州背着化肥袋去镇上废品站,把别人不要的水泥袋拆开泡成灰浆,用捡来的鹅卵石当地基。 有次他为抢一块拆迁废料掉进河里,抱着砖头在水里扑腾的样子,让路过的村干部红了眼眶。 2016年麦收时节,七层楼终于封顶。 光州站在歪扭的屋顶上,朝着弟弟打工的方向大喊。 村民们这才发现,那些看似杂乱的砖块里,藏着“光军娶媳”四个歪歪扭扭的字。 镇政府来人评估时,这个连自己年龄都记不清的男人,却能准确报出每面墙用了多少块砖。 如今那座被加固的楼房成了村里的记忆馆,玻璃柜里摆着光州磨平的钢钎。 去年清明,胡光军带着妻儿回来,在二楼墙角发现父亲当年刻下的身高线,从1.5米到1.7米,记录着那个永远停留在16岁的少年,曾经也是家里的顶梁柱。 阳光透过修补过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不规则的光斑。 就像光州的人生,虽然布满裂痕,却始终朝着承诺的方向生长。 楼前的老槐树下,常有老人给孩子讲那个捡砖盖楼的“傻大哥”,说他不是疯了,只是把弟弟的话当真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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