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婆婆突然来我家跟我说，小姑子这不是要生了吗。想让小姑子来我家坐月子。她可怜兮

昨天婆婆突然来我家跟我说，小姑子这不是要生了吗。想让小姑子来我家坐月子。她可怜兮兮的说自己老了，眼睛看什么都模糊耳朵也背，也不知道怎么做月子餐。怕照顾不好小姑子，怕得了月子病不好治。 昨天下午，我正对着电脑赶报表，婆婆突然站在了客厅门口。 她没像往常那样先在厨房探头探脑，手里攥着褪色的蓝布手帕，指尖绞着，半天没说出话。 “妈，您坐。”我赶紧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接过杯子，却没喝，杯壁上很快凝出一圈水珠，像她眼眶里打转的东西。 “玲玲……就是你小姑子，还有俩礼拜就到预产期了。”她搓着手，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我心里咯噔一下——小姑子怀孕后，婆婆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问胎动，怎么突然上门说这个？ “她那房子小，朝北，冬天太阴冷。”婆婆叹口气，枯瘦的手在膝盖上摩挲着，“我老了，眼睛看什么都模糊，前天炒菜差点把糖当盐放，耳朵也背，玲玲跟我说话得喊，她本来就耻骨疼，一使劲就掉眼泪。”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粗糙得像砂纸：“妈知道这请求有点强人所难，可月子餐讲究多，我怕盐放不对，汤熬不浓，万一落下月子病，她这辈子都要受罪的呀！”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发颤，蓝布手帕捂在了脸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盯着茶几上她带来的布袋，里面是自家腌的芥菜疙瘩，玻璃罐口还粘着几点泥星子。 这老太太，上个月还在电话里跟我炫耀，说自己在小区老年食堂拿了“最佳厨艺奖”，怎么突然就说自己啥也干不了了？ 可看着她枯树枝似的手在膝盖上摩挲，我突然想起小姑子孕期肿成馒头的脚踝——谁不是妈妈的心头肉呢？ “妈，您先别哭。”我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玲玲来住可以，但咱们得约法三章：第一，月子餐我按营养师的食谱来做，您帮忙洗洗菜就行；第二，晚上我和玲玲睡主卧，您睡客房，别熬夜；第三，要是有啥不舒服，咱立马去医院，别硬扛。” 婆婆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你……你真同意？” “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啥。”我笑了笑，心里却盘算着要赶紧把客房的旧衣柜挪出去，给婴儿床腾地方。 后来才知道，她偷偷去社区医院问过月嫂价格，回来后在阳台坐了整整一下午；她不是不能照顾，是怕自己老一套的方法不科学，更怕委屈了从小娇惯的女儿。 我把客房的窗帘换成了浅粉色，又买了个带轮子的小餐桌——这些细节，比说一万句“没关系”都管用。 现在每天早上，婆婆都会提着保温桶来，里面是给玲玲熬的小米粥，上面漂着几粒红枣；她还是会忘记关火，还是会把洗衣液当洗洁精，但看着小姑子靠在她肩膀上撒娇的样子，我突然明白，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算计，不过是你疼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月子里最好请个钟点工搭把手，既专业又能减少摩擦； 别总想着“谁吃亏谁占便宜”，亲情这东西，越算越薄。 那天她没带走的蓝布手帕，现在压在我家餐桌的玻璃垫下，边角磨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