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一名机枪手为了躲避日军,选择绕上山路前进,没想到意外发现100多名正在吃饭的日军,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机枪,心中一狠:跟他们拼了! 这并不是什么精心策划的伏击,而是一场绝境中的遭遇,此刻的曾岳峰刚在上一轮激战中与连队失散,身边只有一名同样挂彩的副射手陈百川,两人唯一的依仗,就是曾岳峰手中那挺枪号为19229的捷克式轻机枪,以及虽然所剩无几但还算珍贵的十几个弹匣。 时间好像一下子冻住了。曾岳峰趴在坡上的灌木后面,能清楚地看见下面空地上,日本兵围成几堆,饭盒冒着热气,步枪随意架在一旁,甚至能听见他们的说笑声。一百多人,他和陈百川就两个人,一挺机枪。跑?山林寂静,一动就可能暴露,两条腿跑不过子弹。躲?等他们吃完饭展开搜索,被发现也是死路一条。 “干吧,峰哥。”陈百川压着嗓子,声音有点抖,但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弹药袋。他没多说,意思却明白:横竖是险,不如搏个主动。曾岳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心全是汗。那挺捷克式,编号19229,跟着他两年多了,枪托磨得发亮。他快速盘算:弹匣就这些,必须打突然,打要害,打乱他们。 没有时间犹豫。曾岳峰把机枪架稳,枪口对准那群日军最密集、武器摆放最集中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对陈百川低喝:“换弹匣看紧我!”下一秒,手指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清脆的点射声撕裂了山谷的宁静。第一梭子弹像烧红的铁犁,猛地砸进吃饭的日军堆里。刹那间,碗碟飞溅,人仰马翻,惊恐的嚎叫取代了说笑。突如其来的打击把日军打懵了,他们根本判断不清子弹来自哪里,有多少人。混乱,致命的混乱,这正是曾岳峰要的。 他打得极其冷静,全是短点射,专挑看上去想拿枪的、喊叫指挥的鬼子打。捷克式轻机枪在他手里,像长了眼睛。陈百川半跪在一旁,眼睛瞪得血红,一个弹匣打完,立刻把压满子弹的新弹匣递过去,顺手接过滚烫的空弹匣。两人之间没有一句话,全靠平日千百次演练形成的本能。山坡下的日军试图趴下找掩护,组织反击,但曾岳峰占据着高度优势,子弹始终压得他们抬不起头。 但敌人毕竟太多了。一些反应过来的日军开始凭借地形和同伴尸体的掩护,向山坡方向盲目还击。子弹“啾啾”地打在附近的石头和树干上,碎屑崩飞。曾岳峰感觉右臂一热,被流弹擦出一道血口,但他动作没停,枪口一转,又把一个试图迂回的鬼子兵撂倒。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准星和目标上,世界缩小到只剩下枪的震动、抛出的弹壳和山下慌乱的人影。 弹药在飞速消耗。最后一个弹匣装上时,曾岳峰看到下面的日军已经开始有组织地向两侧散开,试图包抄。他知道,生死就在这几秒。“老陈,准备撤!”他吼了一声,把最后半个弹匣的子弹,以最猛烈的长点射,毫无保留地泼洒出去,压制住正面之敌。然后,他一拉陈百川,两人转身就钻进身后更茂密的山林,借着地形飞速脱离。 他们一直跑到听不见枪声,才瘫坐在一个岩缝里,大口喘气,浑身湿透,也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曾岳峰抱着那挺枪管烫手的19229号捷克式,手还在微微发抖。山下隐约传来日军愤怒的吆喝和零星的枪声,但他们暂时安全了。 后来才知道,他们那场亡命般的袭击,至少撂倒了二十多个鬼子,更重要的是,彻底打乱了那股日军小部队的计划,为自己和附近可能存在的友军赢得了转移时间。这不是一场改变战局的大胜,却是战争中最真实、最残酷的切片。 这个故事听起来像传奇,但它就是无数无名战士在战场某个角落的真实遭遇。它没有那么多的算无遗策,更多的是绝境下的本能反应和职业军人的狠劲。它告诉我们,英雄气概有时候并非源于宏伟的理想宣言,而是“躲不掉了,那就拼了”的一瞬间抉择。支撑这一瞬间的,是平日严酷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是与战友背靠背的绝对信任,是对手中武器性能的熟悉如同自己手臂的延伸。曾岳峰和陈百川,他们没有想过青史留名,他们只想活下去,并让敌人付出代价。这种由无数个“曾岳峰”构成的坚韧与血性,才是我们民族在危亡时刻最深厚的底气。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