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除夕夜,特务将杨虎城的妻子谢葆真捆绑住,随后将粗大的针头狠狠地插进她的大腿,谢葆真发出了凄惨的叫声,眼球也鼓了出来,挣扎了不到10秒钟,谢葆真停止了呼吸…… 那时,“西安事变”后被迫出国的杨虎城执意回国抗日,结果刚一下船就在这一年的一场特务设下的阴谋中彻底“消失”谢葆真本来是安全的,她甚至带着孩子,拥有在外人看来虽然飘零但至少自由的生活。 她却像发了疯一样到处托关系找人,不是为了求救,而是为了确切的知道丈夫被关在哪里,同年11月,当终于打听到杨虎城的下落后,谢葆真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她带着年幼的儿子杨拯中飞抵汉口,主动找到特务机关,请求入狱。 这就好比一只飞鸟,在看见伴侣被猎人网住后,不想着逃离,反而自己一头撞进了笼子里,这当然不是所谓的“痴情”就能解释的,回看1927年,那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已经剪了长辫子、放开了被裹的小脚,在陕西的街头巷尾动员妇女解放。 那时候为了给红军送情报,她把密信缝在衣襟里,几次三番穿越敌人的封锁线,胆子大得让接头的壮汉都咋舌,她嫁给杨虎城那年不过十五六岁,新婚之夜对着比自己大二十岁的丈夫,没有任何儿女情长的誓言,反而扔出一句:“我不要海誓山盟,只要你革命。” 所以,当1937年杨虎城决定回国共赴国难时,哪怕明知是龙潭虎穴,哪怕朋友都在劝阻,谢葆真也没有丝毫犹豫,她说“要走一起走”,因为在成为妻子之前,她首先是一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地下党员。 但监狱这座笼子,比她想象的要残酷一万倍,起初只是软禁,后来为了逼杨虎城低头,特务们开始了针对家属的精神折磨,到了1941年,一家人被转押,甚至一度将她与丈夫强行分开,在那些不见天日的岁月里,高墙之外是抗战的炮火,高墙之内是无尽的煎熬。 谢葆真的身体就是在那种环境下垮掉的,冬天没有御寒的衣物,她就把幼女裹在怀里;粮食短缺的时候,为了让孩子们能活下去,她甚至啃过树皮,把仅有的冷窝头省下来,最令人心碎的是,她在狱中曾生下过一个女儿,那个象征着希望的小生命。 却因为恶劣的环境和特务拒绝医治,就在母亲怀里生生夭折了,即使是这样,特务们也没能从她嘴里听到一句软话,每当那些人想利用她劝降杨虎城时,换来的总是她的唾骂,有时候吵得急了,她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特务身上砸。 即便在最绝望的时候,她还在教儿子杨拯中读书认字,告诉孩子“只有学好本事,将来才能为百姓做事”这种硬骨头,终于让反动派失去了耐心,1947年的除夕夜,原本应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杨家山监狱外偶尔还能听到零星的鞭炮声,那是人间仅存的一点喜气,但在阴冷的牢房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突然闯入,以“治病”为幌子,强行将谢葆真拖到了另一间屋子,那是极度惨烈的一幕:没有审判,没有枪声。 几个男人将她死死按在床上,用浸透了毒药的粗大针头,狠狠扎进了她的大腿,那一年她才三十多岁,正是人生最好的年纪,在那剧烈的疼痛中,她的眼球因为极度痛苦而突起,在这生命最后的10秒钟里,她没有求饶。 而是对着隔壁拼尽全力喊出了最后一句牵挂:“杨虎城,照顾好娃”随后,呼吸停止,杨虎城得知噩耗时没有哭,在这个黑暗的深渊里,死亡或许早就是预料中的结局,他默默找来几块旧木板,亲手给妻子做了一个简陋的骨灰盒。 此后的日子里,无论是转移还是囚禁,他都死死抱着这个盒子,仿佛抱着那个1928年对他说“只要你革命”的短发姑娘,那些刽子手以为杀了一个女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掩盖罪行,甚至在谢葆真绝食、吞金自杀未遂的那些日子里,特务们都在嘲笑她的“疯狂”。 但他们低估了这对夫妻的重量,1949年,就在黎明即将到来的前夜,屠刀最终还是挥向了剩下的杨家人,杨虎城将军、儿子杨拯中,甚至那个年仅9岁、从小在监狱里长大的小女儿杨拯贵,全部遇害。 特务们将那个旧木骨灰盒埋在了杨虎城遗体的旁边,企图让这一家人彻底消失在泥土里,可泥土埋不住历史,也埋不住那样炽热的灵魂,谢葆真的一生其实很短,没享过几天福。她本可以在海外过着优渥的流亡生活,却偏要回国撞向枪口。 她本可以为了保全孩子向敌人低头,却直到死都被特务视作眼中钉,她用自己并不算长的一生,证明了那样一个道理:在那段烽火岁月中,即使是最柔弱的女性,当为了信仰和爱人挺直脊梁时,那骨头也比钢铁还要硬。 信息来源:《中国现代史》 《纵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