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内蒙古一老农和妻子吵完架心里十分窝火，捡起一块土疙瘩就狠狠地砸了出去，谁知里面竟掉出一块金牌，老农顿时心中狂喜！ 这土疙瘩砸在地上的动静有点怪，不像平时那样"噗"一声闷响，倒像是金属撞石头。 辛民山正蹲在地上怄气，眼角余光瞥见碎土里闪着黄澄澄的光。 他扒拉两下，巴掌大的牌子露出来，老虎和狼咬在一起的花纹，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眼晕。 那天下午牛棚里的光线特别暗，老辛用袖子擦了三遍，牌子上的纹路越来越清楚。 老虎前爪按着狼头，狼嘴咬着虎腿，金子软得能用指甲划出印子。 他媳妇抱着柴火进来，吓得差点把灶台砸了，"这是咱祖坟冒青烟了？"两口子对着金牌发愣，吵架的事早忘到后脑勺去。 第二天鸡还没叫，老辛揣着金牌往公社跑。 文物站的小张刚沏上茶，看见那东西"噌"地站起来，手抖得茶杯盖都掉了。 后来才知道，这291克的纯金饰牌，是战国时候游牧民族首领系在腰上的物件，全国都没几件。 现在博物馆里给这牌子安了个玻璃柜，射灯照着能看见狼眼睛上的细纹。 专家说这叫"鄂尔多斯式青铜器"，老虎和狼的姿势藏着草原上的规矩。 老辛上次去参观，隔着玻璃摸了摸，好像还能闻到当年牛棚里的草料味。 想起2015年江西那个发现海昏侯墓的农民，还有前年甘肃上交吐蕃金牌的牧民，这些人一辈子没读过几本史书，却都在某个瞬间成了历史的传话筒。 1982年文物保护法刚实施那阵，村里大喇叭天天喊"地下文物归国家"，老辛说他那时就觉得，地里挖出来的东西，得让更多人看见。 前阵子文物站的人来村里做讲座，放了张老辛当年领奖状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他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褂子，手里攥着红本本，笑得见牙不见眼。 现在那张奖状还贴在他家堂屋，纸边都卷了，可每次有孩子来问，他都要讲一遍那个扔土疙瘩的下午。 那块刻着虎狼咬斗纹的金牌在恒温柜里躺着，老辛家墙上的奖状褪了色。 但这种把意外之财变成文明接力的选择，比金子更经得住琢磨。 就像草原上的石头，看着普通，说不定哪块就藏着千年的故事，等着被有心人捡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