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走了。 翻她过去的采访,朋友说演四大名著时,脸上基本没化大浓妆,弄弄眉毛就开拍。一块香皂卸全妆。 卸妆用香皂? 就这,她那张脸扛了三十年镜头,没咋变。 我们这代人,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拍张照,都得花十分钟修图磨皮。我们默认“上镜”需要一层厚厚的、名为“精致”的铠甲。粉底、遮瑕、高光、修容,一层层糊上去,好像不这样就不配被看见。 可何晴她们那代人,就一块香皂。洗掉了,露出来的还是那张能被摄像机怼着脸拍的脸。 这感觉太复杂了。不是简单的“以前的人真实”,而是突然意识到,我们可能被自己发明的这套“上镜礼仪”给绑架了。我们修图,是为了接近“完美”;她们不修,是因为“本来就在”。我们焦虑的是“不够好”,她们专注的可能是“戏对不对”。 我们拼命往脸上涂东西,是为了藏住瑕疵。她们用香皂洗干净,是因为瑕疵本身,可能就是戏。 现在对着镜子,你看到的是需要被修饰的脸,还是一个能讲故事的人? 这问题问得我自己都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