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喊我吃饭，我屁颠屁颠就去了。火锅刚涮到第三盘肥牛，她突然来一句：“最近手头紧

闺蜜喊我吃饭，我屁颠屁颠就去了。火锅刚涮到第三盘肥牛，她突然来一句：“最近手头紧，借我三万周转下？”我筷子都没停：“没钱。”她笑得跟狐狸似的：“少来，你存款当我不知道？”红油在锅里咕嘟冒泡，我夹着的肥牛滑进汤里，溅起的油星落在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你咋知道我有存款？”我抽了张纸巾擦手，心里咯噔一下——我那点钱是准备给我妈做心脏搭桥手术的，除 闺蜜喊我吃饭，我屁颠屁颠就去了。 火锅店里人声鼎沸，红油在锅里咕嘟冒泡，肥牛片在漏勺里卷成小玫瑰，刚涮到第三盘，她突然把筷子往香油碟里一戳。 “最近手头紧，借我三万周转下？” 我正夹着片肥牛往嘴里送，闻言筷子顿了顿：“没钱。” 她笑得眼睛眯成条缝，跟只偷腥的狐狸似的：“少来，你那点存款，当我不知道？” 我夹着的肥牛“啪嗒”掉回锅里，溅起的红油星子落在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不是疼，是心里突然空落落的——那笔钱，是给我妈攒的心脏搭桥手术费，主治医生说再拖下去风险就大了，连我妈自己都还瞒着，她总说胸闷是小毛病，不肯住院。 “你咋知道我有存款？”我抽了张纸巾擦手，指尖有点抖。 她用筷子扒拉着锅里的毛肚，漫不经心的：“上次你手机弹窗，我瞥到银行APP余额了呗。”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上次一起看电影，她借我手机查路线，原来那时候……我还以为是错觉，当时她眼神在我屏幕上多停了两秒，我没在意。 红油还在咕嘟，可锅里的热气好像突然变成了冷气，往我骨头缝里钻。我想起上个月她失恋，我陪她在酒吧喝到凌晨三点，吐了我一身还抱着我哭；想起去年我失业，她把刚发的工资分我一半，说“先吃饭，工作慢慢找”。那时候我们挤在出租屋里分一碗泡面，汤都要抢着喝，怎么现在…… “那钱不能动。”我声音有点哑，夹起片青菜往锅里涮，叶子在汤里浮浮沉沉。 她脸上的笑淡下去，筷子往桌上一放：“就周转一个月，下个月发工资就还你，至于吗？咱们谁跟谁啊。” “至于。”我把青菜捞出来，放在她碗里，“那是救命钱。” 她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救命钱？你家谁出事了？” 我没说话，夹起锅里的肥牛，烫熟的肉在香油碟里滚了滚，放进嘴里，却尝不出一点味道。手背上的红油印子还在，红得像个小伤口。 她突然不说话了，低头戳着碗里的米饭，戳出个小坑。过了会儿，她从包里掏出个信封推过来：“其实……我是想给你个惊喜。”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张银行卡和张纸条：“知道阿姨身体不好，我找我哥借了五万，这卡你先拿着，密码是你生日。上次看你手机余额，知道你还差不少，怕直接给你你不要，才编了借钱的幌子。” 我捏着银行卡的手开始抖，卡面冰凉，却烫得我眼眶发热。锅里的红油还在咕嘟，肥牛卷着热气浮上来，像我们以前分泡面时，她总把最后一片火腿夹给我。 “你……”我张了张嘴，嗓子像被火锅的热气熏哑了。 她抢过我的筷子，往我碗里夹了一大块肥牛：“快吃，再不吃凉了。下个月发工资记得还我三万啊，利息就收你一盘肥牛。” 手背上的红油印子好像不疼了，反倒是心里那点空落落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烘烘的。原来有些话不用说透，就像这锅里的红油，看着辣，熬久了，都是熨帖人的热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