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放弃中国国籍、在伦敦街头捡了二十年破烂的“叛国者”,竟是藏着六万个国之重器的无名英雄?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伦敦诺丁山,常能见到个奇怪的东方男人,推着辆装满废旧纸箱的手推车,在垃圾桶之间钻来钻去,衣服上总沾着灰和霉点,看着比流浪汉还落魄。 在那个年代,跨国消息全靠书信慢悠悠飘,伦敦诺丁山街头那个捡破烂的黄皮肤男人,很快成了华人圈子的“顶流反面教材”。 赵泰来这名字,跟“没骨气”“叛国混惨”绑得比胶带还紧,好好的中国人跑国外捡垃圾桶里的破烂,衣服上的霉点能当地图看,佝偻着腰推个破车,连流浪汉见了都绕道走,这画风搁谁看都得骂句“不值当”。 可谁能料到,这被全网吐槽的“落魄汉”,车斗里装的不是废品,竟是能撑起民族文化半壁江山的宝贝疙瘩? 那时候诺丁山还没成文艺青年打卡地,街头全是旧货市场的吆喝声和底层讨生活的烟火气,乱得像锅刚煮糊的粥。 赵泰来每天比鸡起得还早,别人遛弯他遛垃圾桶,别人逛街他扫旧货摊,破木箱、缺口瓷碗、发黄字画这些旁人眼里的“垃圾”,他都跟捡着金条似的往车上塞。 他住的地下室小得转不开身,堆的“破烂”比人还高,进去得侧着走,华人圈子的吐槽没断过:“这小子指定疯了”“怕不是装穷拿英国国籍,丢中国人的脸”,难听的话跟苍蝇似的围着他转,他却跟没听见似的该捡捡该藏藏。 没人知道,这“自毁名声”的操作全是为了兑现承诺。 赵泰来出身收藏世家,曾祖父是清末驻外大使伍廷芳,当年收购了不少被劫掠的海外珍品,一代代传了下来,战乱中散落在外。 姨妈临终前把藏着文物的英国庄园“藏宝图”交给了他,嘱咐他做宝藏“守护者”。可在当时,海外收存文物处处卡壳,没当地国籍寸步难行。 赵泰来思来想去咬着牙放弃中国国籍,一下成了“叛国者”,踏上了没人理解的守护路。 捡破烂可不是作秀,是实打实的“生存刚需”。 收文物、租仓库、运宝贝哪样都要花钱,赵泰来没别的营生,只能靠收废品换碎银子,日子过得比丐帮还省。 但在文物上他半点不抠,旧货商手里的破瓷片,只要像老物件,就敢把半个月废品钱全砸进去;自己住受潮地下室,却咬牙租干燥仓库存文物,就怕宝贝坏了。 那些被笑的“破烂”,经他打理慢慢露真容:商周青铜小件、唐宋水墨残卷、明清粉彩瓷瓶,每一件都刻着老祖宗的印记。 咱们总被官方文物修复团队的事迹感动,可很少有人留意到赵泰来这种“地下工作者”式的民间守护者。 他们没团队、没经费,连身份都得藏着掖着,就靠双手在海外犄角旮旯给文物“遮风挡雨”,难度可比官方团队高多了。 赵泰来的守护简直是“行走的高危职业”。那会儿海外文物走私跟野草似的疯长,谁挡财路谁就惹大麻烦。 他得防文物贩子的眼线,人家摸清行踪就敢直接抢;还得应付当地警方盘问,带着一堆“老物件”穿梭,很容易被当走私犯;更要扛住华人圈子的误解。 有次他收了批古字画,没来得及藏就被贩子盯上,伦敦小巷里被打得鼻青脸肿,可他抱着字画死不撒手,事后换了更隐蔽的藏处和路线,谨慎得像个特工。 为了运文物回国,他甚至卖掉伦敦四处住宅当运费,靠着“蚂蚁搬家”的海运方式,赶在香港回归前把宝贝全运回了祖国。 这些年我们见多了流失文物回家的感人场面,大家都感慨“国家强大了能接宝贝回家”,却少有人追问:这些宝贝回家前,是谁在海外替咱们守着?赵泰来就是干这活儿的人。 二十年里,他一头扎在“捡破烂”的伪装里,悄悄护下那些差点流失的文物,要是没有他这二十年“地下守护”,很多文物能不能顺利回家真不好说。 放弃国籍的选择,让赵泰来成了华人圈子的“异类”,没人愿意跟他来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但他从没抱怨也没解释,每天除了收废品赚钱,剩下的时间全扑在文物上,自己琢磨着用简陋工具修补破瓷器、残字画,那些不规整却认真的修补痕迹,藏着他对宝贝的敬畏。 直到现在还有人说“放弃国籍就是不爱国”,可爱国哪有标准答案? 国籍是身份证明,但守护民族根脉不止一种方式。 赵泰来放弃了国籍,却没放弃老祖宗的文化遗产,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份“民族之魂”守了二十年。 比起那些嘴上喊爱国、见文物受损却漠不关心的人,他这“闷声干大事”的劲儿,反倒更让人佩服。 赵泰来的故事让人“上头”,全靠这强烈的反差感,一边是被全网吐槽的“破烂王”“叛国者”,一边是默默守护民族根脉的硬核人物;一边是省吃俭用的窘迫,一边是掷千金护文物的豪爽。 他从没想着要名利,就揣着一个承诺在海外角落干了二十年,直到把文物无偿捐给祖国,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被我们笑了二十年的“落魄汉”,竟是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参考资料: 华侨6万件文物捐国家 如今在广州默默当“义工” 2021-04-19 来源:光明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