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一对50多岁的叔叔阿姨在连锁酒店开钟点房，30分钟后出来，叔叔付

昨天下午，一对 50 多岁的叔叔阿姨在连锁酒店开钟点房，30 分钟后出来，叔叔付完钱叮嘱阿姨，别让双方老伴知道，就说出来买菜。叔叔付完钱没立刻走，拉着阿姨往酒店侧边的树影里躲，眼睛盯着斜对面的茶馆。阿姨理了理衣角，从布包里摸出个皱巴巴的购物袋，里面根本没有菜，只有个巴掌大的录音笔。“老周，确定是这趟？” 阿姨声音压得低，手指抠着购物袋的提手，指节都发白了。被叫作老周的叔叔点点头，手机镜头已经对准了茶馆门口，“上周三她也是这个点进的门，进去就没再单独出来过。” 老周的目光像钉在茶馆门口似的，手机屏幕映着他自己紧绷的脸。他想起老李前天买菜回来，塑料袋里的青椒软趴趴的，胡萝卜沾着泥却带着股茉莉花茶的味儿，“菜市场人多，挤了半天”——可他偷偷去菜市场转了三圈，卖菜的老张说“今天根本没见着你家老李”。 阿姨的心思也跟着乱起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录音笔的边缘。老张最近总说“去公园下棋”，可上周洗他裤子时，她从口袋摸出张印着“静心茶社”的纸巾，边角还沾着点褐色茶渍；更可疑的是昨天傍晚，他裤脚卷着泥回来，“蹲地上捡棋子蹭的”——可公园里的石板路哪来那么多湿泥？ 树影里的蚊子嗡嗡地撞在脸上，阿姨刚抬手要拍，茶馆的门突然“吱呀”开了。一个穿蓝布衫的阿姨走出来，头发卷卷的，背有点驼，手里提着个洗得发白的布袋——和老周描述的“上周三跟老李一起进去的女人”分毫不差。 “来了！”老周的手机镜头猛地往前伸，阿姨赶紧按下录音笔开关，笔尖的红灯在树影里亮得像颗小火星。 下一秒，阿姨的呼吸差点停了——老张从茶馆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个药盒，正跟蓝布衫阿姨说话：“王姐，今天多谢你啊，李阿姨的降压药我给她放柜台上了，她女儿出差，这几天的药得盯着吃。” 蓝布衫阿姨摆摆手：“谢啥！你家老李不也天天来帮张大爷喂饭？那老爷子瘫床上半年了，儿女在外地，要不是咱们这‘社区互助组’；茶馆老板心善，腾了后院那间屋给咱们当活动室。” 互助组？——阿姨和老周同时愣住，眼神撞在一起，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懵”。 “你家老李膝盖不好，我给她织的护膝放柜台第二个抽屉了，”蓝布衫阿姨的声音穿过风飘过来，“纯棉线的，戴着不勒腿，你记得拿啊。” 老张“哎”了声，转身回茶馆，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米白色毛线护膝，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手织的。阿姨的鼻子突然一酸——她膝盖疼了快俩月，老张前几天还说“回头给你买个护膝”，原来早托人织上了！ “对了，老周媳妇让我捎句话，”蓝布衫阿姨突然提高声音，“她今天买了新鲜排骨，让你下班顺路去她家拎点，给你家老李炖汤喝，她膝盖得补补。” “欸好！”老张应着，从布袋里掏出个保温桶，“这是我家老李熬的绿豆汤，你拿去给组里的老人们分一分，天热解暑。” 蓝布衫阿姨接了保温桶，笑盈盈地走了。老张摸出手机打电话，阿姨听见他说：“老伴儿啊，我在公园呢，马上回去，给你带了好东西……” 树影里突然静得可怕，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阿姨慢慢关掉录音笔，红灯灭了；老周也收起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老张提着护膝的画面。“我……我还以为老李天天往茶馆跑，是跟人约会呢。”老周挠挠头，脸涨得通红，像被太阳晒过的番茄。 阿姨没说话，只是把皱巴巴的购物袋铺平，刚才被她抠出的褶皱还在，像心里那些盘绕了好几天的疙瘩。她想起老张裤脚上的泥——说不定是帮张大爷擦轮椅时蹭的；老周想起老李菜篮里的茶渍——许是帮互助组打扫活动室沾的。 风又吹过来，带着茶馆飘出的茉莉花茶香，这次闻着，好像没那么“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