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2月24日,胡适在台北为欢迎物理学家吴健雄举行酒会。 消息如惊雷,江冬秀跌跌撞撞赶到医院,却只见一具冰冷的遗体。她没能见他最后一面,悲恸至昏厥,醒来后,泪水如决堤之水,再难止住。葬礼上,灵堂肃穆,宾客垂首,她突然扑向棺木,捶打遗体,哭喊:“死鬼胡适啊!”那声音撕心裂肺,哀怨如潮,仿佛积压了半个世纪的隐忍、等待、愤怒与深情,都在这一刻汹涌而出。 她,一个旧式女子,不懂他的学问,却用最原始的方式,守住了这段婚姻。她曾为他侍奉母亲,操持家务,将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她曾持刀护子,悍然拒绝他的离婚请求,捍卫家庭的完整,她不懂他的新思想,却在他逃难时,护住他的七十余箱书箱,那是他的精神支柱,他风流心动,她以命相争,不让他越雷池一步,他仕途迷途,她早有箴言,劝他回归正道。 他们的婚姻,始于包办,历经风波,却终得善终。她用一生的隐忍与坚守,换来了他的回归与长眠。而他,也终究回到了她身边,长眠不醒,仿佛是对她一生付出的最好回应。 胡适猝逝,江冬秀痛失所依。她以一场失控的恸哭,为这段婚姻画下了最真实、最炽烈的句点。那哭声,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释怀,更是对这段婚姻最深沉的祭奠。




